春和觉得自己像是一把弯刀,肆意地往人心口上扎,她做了最残忍的人,可朱朱是个冷酷的杀手,所以她隔绝了春和的残忍,她只是拿着匕首,快速地扎进春和的肩膀,“你多话的惩罚。”
春和竟然笑了,原来要匕首是这样用的。
疼,疼痛让人麻木。
春和不再说话,说话并没有什么效果,她沮丧地想,她连同归于尽都没有资格。
闫东松了半口气,还好事情没有变得更糟糕。
发烧,受伤,精神紧张,春和的状态越来越差,意识越来越微弱,她想,要是能昏过去就好了。
什么都不知道,就不会这样心惊胆战了。
车子往东开了两个多小时,早已经出了江县的范围,再往前走就是山区了,只要人往山里一钻,再找她,就很难了。
春和忽然听见直升机的声音,巨大的轰鸣声震得耳朵嗡嗡作响,原本还有一段距离到山区,但朱朱要求停车,眉目狠狠蹙着,警惕地望着闫东,同时把手里的枪紧紧贴着春和的太阳穴。
闫东立马举起双手表示,“绝对不是我们的人。”
但朱朱并没有被安抚,指使闫东把车门打开,然后拖着春和从上面下来。
朱朱抬头的时候,春和也跟着抬了头,轰鸣声更大了,因为直升机就在头顶盘旋。
有软梯垂下来,然后是人的身影,四五个穿着冲锋衣的男人从上面爬下来。
朱朱蹙起的眉头松了一些,因为她看见了熟悉的人,但还是把枪对准了春和,闫东没带枪,走之前就让朱朱检查了,这会儿只警惕看着来人。
春和模糊觉得自己看错了,因为她看见了程景明。
他穿一身黑色的冲锋衣,皮肤变黑了些,人似乎更精瘦了,个子又高又挺拔,春和还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那时候觉得,程景明像个军人。
不是看错了,程景明径直走向他们,目光冷冽,面无表情,只是对朱朱说:“老板让我来接你。”
朱朱的神色终于和缓了一些。
跟着程景明下来的几个人手里都有枪,背靠背围成一个圈,对着闫东和另一个司机。
闫东手里没有枪,但另一个人手里有,两方对峙,明显警方占弱势,有刑警缀在视野外的不远处,但是没有命令不会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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