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我不让吴公公省心,”霍以骁道,“吴公公习惯操心了,问完了话,还不忘再吓唬李德两句。”
吴公公撇嘴。
他知道四公子不在乎。
四公子问到了想要问的东西,连哄带吓唬的。
可李德并没有吃什么苦头,等他冷静下来,指不定就反水了。
未免李德反打四公子一耙,吴公公得让李德知道这宫里的规矩。
说他是爱操心也行。
这种事儿,万一传扬开去,被说成是四公子诱供逼问、陷害大殿下,那就不好了。
“四公子,”吴公公操心干脆操到底,“审问有审问的法子,光吓唬可不行。”
霍以骁漫不经心道:“这不是吓出来了吗?你打他一顿、饿上两天,费时费劲。”
吴公公:……
那是李德胆小如鼠!
不对。
也不能单单说李德。
这种吓唬人的阵仗,换个人来都不好使,也就是四公子能这么做。
因为,前些年,四公子给他们的印象太深刻了。
这位就是个我行我素、不讲理的。
偏皇上还向着他。
就像四公子吓唬李德时说的那样,他在御书房里说的话,比谁都顶用,皇上信他说的。
这让李德还能如何硬气?
理是这么一个理,可吴公公还是苦口婆心道:“下回再有这等事儿,四公子还是交给小的来办吧,今儿这些说辞传出去,总归不是个事儿。”
“吴公公,”霍以骁睨着他,似笑非笑,“这话可别在皇上跟前说。”
吴公公一听,还有些乐。
敢情四公子知道这吓唬人的阵仗不对啊。
霍以骁见他笑了,又继续道:“可不能有下次了,皇子再多,也经不起这么一次又一次。”
吴公公:……
打趣归打趣,霍以骁清楚吴公公的良苦用心。
两人从殿内出来,先去见了唐昭仪和朱桓。
唐昭仪的眼睛红着,对霍以骁道:“先前心神不宁,光顾着桓儿伤势,都还没有与你道谢。若不是你及时赶到,我都不敢想象桓儿会伤成什么样,也许、也许还会丢了性命……”
“娘娘,”霍以骁道,“我若再小心一些……”
唐昭仪摇了摇头:“你尽力了,那等状况下,我知你尽力了。”
霍以骁身姿颀长,朱桓也不矮,两人从体格看,霍以骁比朱桓高大一些。
到底是同龄人,那点儿相差也有限,要从奔驰的快马上站起来,双手抓住跳马的朱桓,不让他跳下去,霍以骁已然使出了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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