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桓和和气气了两天,颇为无奈。
朱茂从隔壁衙门过来,见他们这里这么一个状况,道:“辛苦你们两人了,这样,晚上我做东,去喝两杯?”
霍以骁并不想去。
朱桓头昏脑胀,更想拒绝,却实在拗不过朱茂,勉强答应了。
霍以骁只好道:“四殿下那儿……”
“我去叫他,尽量叫他来,柳家涉案,四弟近来应当也十分烦心苦恼,不如一道喝几杯,全当散散心,”朱茂说完,又与霍以骁道,“知道你想早些回府,地方就定金裕楼吧,离大丰街口就几步路,不耽搁。”
下衙时候,朱茂来叫他们一块走。
朱桓没有见到朱钰,问了声。
朱茂叹道:“我叫他了,他说今儿有事不去了,过两天再与我们吃酒。”
几人去了金裕楼,霍以骁让隐雷回去传了个口信。
主院里,摆了几把杌子,上头垫了大竹盘,温宴正晒小鱼干。
常宁宫里讨来的那天,架不住黑檀儿嘴馋。
温宴就向嬷嬷们学了方子,自己来捣鼓。
这几天日头好,仔细晒、仔细翻,眼看着日头要西落了,温宴与岁娘几人正准备把鱼干收起来。
邢妈妈过来,道:“骁爷与大殿下、三殿下在前头金裕楼吃酒,四殿下推说夜里有事,得盯紧些。”
温宴颔首,转眸去看黑檀儿。
黑檀儿从树上下来,叼起一根晒得香喷喷的鱼干,跃上了高墙。
温宴独自用晚饭,刚动了几筷子,邢妈妈急匆匆又赶过来了。
“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儿?”温宴问。
邢妈妈的面容本就严肃,此时更是紧绷着:“有一伙人,把小公子劫了。”
温宴倏地瞪大了眼睛。
“我们在东明县安排了几个人手,一直看着那宅子,清晨时唐云翳出门了,就分了几个人跟上去,”邢妈妈语速很快,“没想到,忽然来了一群人,趁着唐云翳不在,冲入宅子里绑了小公子。
留下来的那两人跟上了劫匪与小公子,跟了半天,唐云翳追上来了。
劫匪有十来个人,唐云翳人手不够,不能硬拼,一面调人,一面跟着,一直跟到了京郊。
我们的人也汇合了,他们只盯梢,不能插手,眼看着离京城越来越近,就赶紧来报了。
若劫匪的目的地是京城,我们前脚收到信,他们后脚也快到了。”
三批人,皆是快马,日夜兼程不停歇,谁也没有被甩开,却也赶不到多前头,他们的人能快劫匪一步入城,已经拼劲全力了。
温宴思量着道:“难道四殿下悄悄做的,是劫持小公子?他想拿小公子和长公主谈条件?这人真是,什么事儿胡来就做什么事儿!”
邢妈妈道:“只要进了京城,我们好几个人手跟着,传递消息会比原先更快。四殿下若要用小公子做文章,就不会害他性命,就是不知道唐云翳何时准备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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