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长公主发病,唬得众人失了分寸,一时间全去照顾长公主了,只一个小侍女看着皖阳。
皖阳岂会怕她?
写好了字条,趁小侍女不注意,皖阳一个手刀把人放倒,溜出去丢了纸团。
此刻回来,那侍女还晕着呢。
之后就算醒过来,看到皖阳郡主还好好在堂里待着,小侍女难道敢去嬷嬷那儿说自己晕过?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长公主还病着。
皖阳得意洋洋地笑了笑。
也就是沈家出事的这些日子里,她慢慢明白,母亲为何根本不管她了。
她曾以为,自己是母亲唯一的孩子。
那日唐云翳偷偷来庵堂,皖阳才意外知道,原来,母亲还有一个儿子养在东明。
儿子才是母亲的命,连沈家都看重。
如此一比,越发显得她这个长女可有可无。
也难怪母亲会那么喝骂她,责打她。
皖阳知道了,却无能为力。
朱钰的到来给了她一个机会。
她不知道朱钰所求,但她听见了母亲气愤的骂声,也就知道那两人谈崩了。
皖阳抬起手,摸了摸自己曾被母亲狠狠打过的脸。
皮肤柔滑光洁,但那时候,脸是肿的,牙是痛的,嘴里一股子血腥气。
那种感受,她过多久都不会忘。
一旦朱钰找到了琥儿,制在手里……
皖阳郡主的眼睛里全是光芒。
太有意思了!
母亲会说什么,又会做什么呢?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
希望朱钰不要让她失望,快些,再快些。
朱钰也确实没有耽搁,刚回到京中,他顾不上与俞皇后商量,就安排了人手,直直去东明县打听。
几匹快马出城,一路南行。
等待的日子,总是让人坐立难安的。
翌日,早朝时候,朱钰又走神了,整个人心不在焉,连三司禀告柳家案情,都没有听进去几句。
霍以骁就站在朱钰的斜后方,微微蹙眉。
他知道朱钰去了静慈庵。
方启川前脚把朱钰忽悠上山,后脚就给他报信了。
黑檀儿也去了一趟。
只是猫儿跑不过先行的快马,黑檀儿赶到静慈庵时,朱钰已经从里头出来了。
黑檀儿只好去问庵堂里的那几个晒太阳的猫。
它们倒是听见朱钰和长公主争执了,可惜只听懂了小一部分,多余的人话还不曾掌握,等长公主一倒下,那厢忙乱起来,人进人出的,它们不习惯那么多人,也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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