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知府气得浑身发抖,要骂骂不出来,要挣又挣不脱,只能眼睁睁看着姚大谦带着十几号人,回楼上去了。
这些人手暂且留在门外,姚大谦推门进去,坐了下来:“再喝、再喝!”
“袁大人呢?”有人问。
“嗐!”姚大谦摆手,“拉肚子,排山倒海的。”
一群人哈哈大笑。
一连又敬三杯,有人酒量不胜,趴到在桌子上,有人还顶得住,继续添杯,有人想起迟迟未归的袁大人,怕他掉进茅坑里,摇摇晃晃要去找人,刚出雅间、没走几步,就被姚大谦的人扣了。
里头,姚大谦“啪啪啪”鼓掌三声。
候着的人听了暗号,顷刻间冲进来,把一雅间的人一网打尽。
不说那些烂醉如泥的,便是还有神智,但手脚不灵活了,又怎么能在一群练家子手里占到便宜?
年副使酒量最好,又是练过的,想要拼一把,却也是双拳难敌四手,被五花大绑起来。
“姚大谦!”年副使恶狠狠看着他,“你疯了不成?”
姚大谦摸了摸肚皮,道:“疯什么呀?”
“同为四殿下做事,你想怎么跟四殿下交代?”年副使问。
“同为四殿下做事,”姚大谦瞅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你们蜀地一封状书,都把柳大人坑进三司牢房了,你们怎么跟四殿下交代呀?”
年副使一愣。
他们请求四殿下主持公道,如何就把柳仁沣坑进大牢里了?
这不对啊!
“你到底是谁的人?”年副使瞪大双目,如铜铃一般。
姚大谦道:“本官是都察院的人,是朝廷的人,各位不是都知道吗?”
年副使气得脸红脖子粗,牙关紧咬,可他被制住了,拿姚大谦一点办法都没有。
姚大谦走出了雅间,留了足够的人手看守,往衙门去。
内堂,洪同知一脸为难。
他的面前,搁了一封从京城里来的信。
这阵子,姚大人巡按蜀地,大小官员都十分看重,尤其是,甄家是在涪州犯事,姚大人在涪州待得也最久。
甚至,前些天,姚大人一声令下,蜀地三司衙门并下属州府的一把手、二把手的,都赶到了涪州。
一时间,他们涪州衙门光是安顿好这些人物,就费了一番心思。
这种好事,洪同知自然不会让给新人江绪,他跑前跑后,面面周到。
可是,姚大人今儿请年副使他们吃酒,还是轮不到他洪同知,倒是袁知府,凭着有个厉害姑父,一块去了。
洪同知留守衙门,却接到了京里的信。
这信指明给布政司的戚注大人,锦城那里收了,就给转送过来了。
洪同知隐隐约约觉得此信万分重要,可戚注吃酒去了,他一个小喽啰不敢拆,只是万分惴惴。
这时候,姚大谦回来了。
洪同知赶忙迎出来,却不见其他众人,心里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