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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儿白日里,心情委实不怎么好。

上午叫霍以骁气得午膳都没有用几口,下午时候,陈正翰和赵太保又来劝解、开导。

话里话外,都是让他别硬逼霍以骁。

用那两位的说话,皇上即便拿平西侯府的平反为钳制,逼迫霍以骁点头认祖归宗,这父子关系也彻底坏了。

陈正翰可谓苦口婆心。

“臣知道您不愿意让血脉流落在外,想给他一个身份,但皇上,您认的是儿子、不是仇人。”

“古来都说天家无亲情,皇子多,之后纷争也多,您要再认个跟您彻底离心了的儿子,这局面更加复杂。”

“臣本不该说这些,这些话僭越了,又十分不合适,但臣是真心实意为皇上和四公子考量。您虽然时不时被四公子气得想骂想罚,但您也有十分喜欢他的时候。”

“民间说,儿女都是讨债鬼,其他殿下们都不敢跟您’讨债‘,您要把唯一一个敢的,变成’逼债‘的吗?”

“臣也试探过四公子的意思,他对您这位父皇还是认同的,只是其他事儿还有心结,再给他些时日,臣几个老家伙也再劝劝。您有钳制逼迫他的机会,但您这次不用,您替平西侯府翻案了,四公子心里能不明白您的苦心吗?”

“再差口气,就再找两个说客,您让成安公主劝劝四公子夫人,再去吹点儿枕头风。”

陈正翰说了一大堆。

絮絮叨叨、家长里短,简直成了第二个吴公公了。

皇上越听越知道陈正翰不容易。

堂堂都察院都御史,被折腾到这个份上。

同时,他也清楚,陈正翰说的都是道理,可就是心里不舒坦,那口气始终堵着。

以至于,晚膳也没有用几口。

只在临睡前垫了肚子,早早就歇了。

这一歇,也没有让他舒服些。

许是被褥太重,又许是空气太闷,他呼吸发重,一下重过一下,最后,一口气不顺,生生给憋醒了。

他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喘气。

全身上下,湿漉漉的,全是冷汗。

皇上缓了缓,一把撩开了床幔。

柔和的夜明珠微光并不刺眼,他抬声唤人。

守夜的小内侍惊醒,忙到床前伺候,给皇上端了盏暖茶。

很快,吴公公披着衣裳过来,看了眼皇上脸色,道:“您这是魇着了?潮了的衣裳不舒服,小的伺候您换一身吧。”

皇上应了。

吴公公观察他神情,知他大抵有事要说,便给小内侍递了个眼色。

小内侍忙不迭退出去,守在了外头,不让旁人进来,他自己也不去听。

皇上换了身干净衣裳,又再喝了一盏茶,整个人渐渐平稳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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