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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每一下都敲打在了心尖上。

温宴又用力敲了一下。

今生,她走了一条与前世不一样的路,她期盼着能多些圆满,更少些遗憾,最后殊途同归。

她知道,前一次的经验会帮她走得顺一些、快一些,同时,也要面对由改变带来的不确定与各种意外,兴许会有措手不及,但是,比起按部就班地再去接受一次“遗憾”,她愿意冒这样的风险。

她的收获比预想的来得多,也比预计的来得快。

本以为,便是早早进了京城,要扳倒庞然大物沈家,怎么说也要耗费六七年、甚至更久。

毕竟,前世,从平西侯府出事到最后翻案,整整十三年。

而现在,三年,仅三年。

不,若是从她睁开眼睛时算起,不过是一年半而已……

得益于经验、得益于运气,她和霍以骁一起,把上辈子她不曾察觉到的秘密从阴影里拽了出来,曝于日光之下。

鼓声,亦如她的心跳声。

深吸了一口气,温宴把鼓槌放下,迈进了顺天府。

还未至大堂,温子甫就提着衣摆、快步赶了过来。

他在里头做事,听见些许鼓声,知道外头有人报官,便出来看看。

没想到,有人说,报官的是他家宴姐儿,急得他抬腿就跑。

“怎么回事?”不及站定,温子甫就赶忙问,“家里出什么状况了?还是宴姐儿你受什么委屈了?”

温宴抬头看着温子甫,弯了弯眼,道:“尤侍郎的死有些说法,我过来,是想请衙门重审平西侯府通敌案。”

温子甫微微一怔。

他下意识地想问温宴如何得知尤岑死因存疑,话到嘴边,又咽下了。

宴姐儿向来聪慧、有主意,还在闺中时,府里有什么大事儿,长辈们就从不瞒她,即便是出阁之后,燕子胡同里遇着事儿,桂老夫人和曹氏也是极喜欢和她商量。

尤岑的事情,她定是听四公子说的。

也是,夫妻之间本就该有商有量、齐心协力。

更何况,大丰街那儿,小夫妻两人独门独户,更该多交流、多沟通,要不然,朝中烦心事、家常细碎事,还能跟谁说去?

温子甫想,他应当为宴姐儿夫妇之间的和睦与亲近感到高兴。

可眼下的情况,兹事体大。

昨晚上,他和四公子一块吃片儿川时,对方都没有提过一句。

“宴姐儿,”温子甫看了眼不远处打量他们的官吏,道,“毕大人还未下朝回来,先去后面坐会儿,慢慢说。”

温宴应下。

书房里,胡同知见了他们叔侄,摸着胡子,道:“你们先说,我使人去催一催毕大人,看时辰,也该下朝了,可能是在广场上和相熟的老大人们说话,给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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