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还好好的,忽然之间就来了脾气。
还气得挺厉害的。
为何?
温宴给自己添了盏茶,送到唇边,抿了抿,倏地领会过来,手一抖,笑得茶倒翻了。
茶水不止湿了唇,还沾湿了衣摆。
温宴一面擦,一面笑。
怪她,心不在焉的。
上辈子,她故意气霍以骁的时候,就说过类似的话。
今儿倒不是存心的,无心之失,把人气跑了。
怎么办呢?
还不得哄着。
就是得等一下,这会儿去哄,越发坐实了她的话了。
一个劲儿说好话,又是夸又是哄的。
她说的是猫,落霍以骁耳朵里,跟说他一个样儿。
能不给气跑了嘛。
温宴笑了好一阵。
她哄霍以骁的经验丰富,倒也不慌。
反正哄一个也是哄,哄两个也是哄,先把那只小黑猫哄好了,再去哄大老虎吧。
知道黑檀儿不喜欢她身上白玉团的气味,温宴先换了身衣裳,这才找起了猫儿。
猫儿想躲人时,轻易寻不到,尤其是浑身漆黑的黑檀儿,往床下一躲,融入其中,极其完美。
好在此时是中午,能省不少力气。
温宴也熟悉黑檀儿,几个点儿一找,就见无处可躲的黑猫飞快地钻出来,一个高跳就从窗户翻了出去,又跑了。
唔。
这一点,和霍以骁也是一个样。
温宴最后在小池塘旁逮到了黑檀儿。
或者说,黑檀儿也没有继续躲了,就趴在那儿看大红鲤鱼。
温宴在它边上蹲下,一面顺毛一面问,带回来的小鱼干好不好吃,等下要不要去燕子胡同喝鱼汤,才回京、要不要找找先前的那些小跟班们。
黑檀儿没动,眼睛就盯着大红鲤鱼,任由温宴絮絮叨叨了好一会儿,两只耳朵才晃了下。
可可爱爱。
温宴捏它的耳朵尖。
黑檀儿当即跳起来,一爪子拍在温宴手上。
它的指甲长出来了些,但还短,又收着,一爪子下来,只浅浅的红印子,不说破皮了,根本连痛都不痛。
温宴乐了。
这点也像得很。
黑檀儿还是好说话的,被温宴念了一会儿,也就消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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