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突然间,她意识到了,她很习惯把事情都和霍以骁说,她不会有什么事情去瞒着他。
毕竟,对她而言,这是习惯成自然。
已经很多年了。
这么一想,温宴笑意更浓。
霍以骁走过来,道:“说了些娘娘不太爱听的,被赶出来了。”
温宴忍俊不禁。
能让霍太妃气得赶人的,可见没说什么好话。
温宴先去和太妃娘娘告辞,便与霍以骁一块出宫。
按先前的计划,温宴先行回家,霍以骁得去千步廊。
“骁爷,”温宴跳上马车,道,“既然没有用上午膳,还是回家一趟吧。”
霍以骁挑眉,一眼就看出了温宴有话要说,便应了。
回到正院,黑檀儿闻着小鱼干的香气而来,又问着白玉团的气味而走。
走的时候,嘴里叼了满满的小鱼干。
温宴一面泡茶,一面与霍以骁道:“婕妤娘娘说,长公主有一个儿子,现在差不多六七岁,没有养在京中,她也是偶然得知。”
霍以骁正把玩着茶盏,闻言停下了动作:“这事儿,你梦里不知道?”
“不知道,”温宴答道,“一丁点风声都没有听过,可见瞒得有多紧。”
霍以骁蹙了蹙眉头:“六七岁,倒也不是不可能。”
温宴会意:“骁爷是指皇太后薨逝后的那一年间?”
永寿长公主的身份摆在这里,孕中再不显怀,月份大了也会被人看出来,从孕后期到出月子,她很难完全避人耳目。
毕竟,逢年过节,该她露面的时候,她得露面。
也就是皇太后薨逝后的那一年里,长公主悲伤过度,有一阵子不见人。
道理上也说得通,母女情深,还不许当女儿的思念母亲吗?
只是,没有必要瞒着。
“冯婕妤说得对,以长公主的身份,男宠之子也好,孝期有孕也罢,都不是什么天翻地覆的大事,”霍以骁道,“真要个好名声,等孩子满了周岁,说是抱养回来的,这京里还有人敢随便欺负孩子不成?可长公主宁愿六七年,轻易见不着孩子的面。”
反常吗?
很是反常。
饶是皇上这么个不缺儿子的,当年不得已要把霍以骁养在外头,他也选择养在霍家,养在自己看得见的地方。
他想见儿子了,让霍太妃把霍以骁几兄弟都召进宫就是了。
而永寿长公主甚至还有把孩子交给沈家养的选择。
唐云翳一个表少爷在沈家都顺风顺水、平辈子弟不能与其争锋,那孩子若姓了沈,怎么教养,还不是沈临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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