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让沈家伤了元气,不仅可以让朱茂、朱钰失去仰仗,后续温宴替平西侯府翻案之时,也能少很多阻力。
墙倒众人推。
若沈家还是一座山,要动摇它,从它手里达成自己想要的成果,这很难。
那么艰难的路,温宴前世走过一回。
她侥幸走到了最后,但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今世,温宴要抓住一切机会把这座山变成一堵墙,还是漏风的墙。
哪怕是贼喊抓贼。
这也是这一回,温宴和霍以骁只盯着沈家做文章的原因。
朱茂和朱钰,让他们难受是皇上的事儿,温宴只要在旁推一把就好了。
哪怕,温宴明明白白地顺着褚东家,找到了他背后的朱茂、或者朱钰,难道就能让皇上把儿子给废了吗?
不可能的。
这点儿小事,不足以把一位皇子打趴下。
既然不可能,温宴直接放弃,走一条走得通的路。
与皇上的利益一致的路。
也就是沈家。
温宴放下了帘子。
在皖阳郡主的马车离开之后,定安侯府的马车也要动了。
围观的百姓不再堵着路,却也没有各自散开,站在前街两侧,议论纷纷。
“温大人真是个负责的好官,母亲病倒了,他还坚持做好衙门里的事。”
“侯夫人为了这场风波过意不去,温大人这样才是尽孝。”
“郡主坚持说她没有让人放火,却没人信她……”
“凶巴巴的,谁会信她。”
“万一她说的是真的?”
“怎么可能!你没有看到侯夫人都病成什么样子了吗?郡主对她毫不客气,这种脾气,做什么恶事都不奇怪。”
“是啊,侯夫人真不容易,勋贵人家最要脸面了,要不是真的没有办法,谁会把这些去衙门、在大街上说道。”
“我听说,是在长公主府吃了闭门羹,才不得不去衙门。”
……
议论声,陆陆续续传进了马车里。
上车前还力竭地站不住的桂老夫人睁开了双眼。
她没有脱力,却也不轻松,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疲乏。
曹氏倒水给老夫人润嗓子:“您辛苦了。”
桂老夫人喝了,轻哼了一声:“关键时候,还是得老婆子亲自出马。”
温宴道:“您说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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