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京中流言,去年秋闱不公,有人舞弊,这猜来猜去,猜到了我那位大舅子、温辞的头上。
温辞是香居书院的学生,流言最初也是从书院开始,私下质疑他的那位同窗,听说是听了褚姓东家的话,才会误会温辞。
温辞水平如何,昨日宝安苑茶会,已经有了分晓。
歹人污蔑不成,夜里就想放火烧小蝠胡同?”
这话有些没头没脑,前因后果,似是有那么回事,但又有些串不起来。
“四公子,污蔑不成又烧胡同,这……”那人摇了摇头。
霍以骁冷笑了声:“这有什么奇怪的。污蔑儿子不成,就冲当爹的下手。温同知管着进京考生的吃喝,那胡同突然烧起来,追责下去,温同知能全身而退?多大仇啊,逮着人家两父子可劲儿折腾?”
第436章 狗急了还跳墙
金銮殿上,文武大臣们彼此交换眼神。
好像、好像是这么一个道理。
若不然,哪有给儿子泼了污水之后,再去烧小蝠胡同的道理?
秋闱不公一类的传闻,固然有很多可以说,但温辞并不参与春闱。
一众考生,人人削尖了脑袋等着在杏榜上留名,何必跟一个根本不下场的温辞过不去?
既然无关大考,那么,四公子的推断就站得住脚了。
本身,就是冲着温家父子去的。
至于为什么揪着人家两父子不放……
这还用说吗?
温子甫初来乍到,但温家不是。
温子谅夫妇可是因平西侯府的案子而死,四公子又娶了温家女,这里头能说道的东西,海了去了。
思及此处,一个个都小心翼翼地,往高高在上的那位看了一眼。
皇上仿若未觉,他只定定看着霍以骁。
指腹摩挲着扶手,皇上吃不准,霍以骁到底想收到什么样的回报。
那日在御书房,霍以骁几乎是把话讲到头了。
沈家会借题发挥,且最后踏着朱桓和霍以骁两块石头,直直冲龙椅上坐着的人来。
这一点,从朱茂和朱钰避开礼部观政,皇上的心里也算有底了。
既然要掰扯沈家,此时此刻,霍以骁按说应该把事情扯得大些,牵扯更多的人进来,才好一一秋后算账。
可偏偏,霍以骁背道而驰。
他选择了抓小点。
矛盾没有被牵到朱桓与他身上,只落在了温家父子那里。
如此一来,后续处置,恐怕胜果不大。
起码,与皇上心中设想的相比,这个瓮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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