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以骁一买,还买回来两只。
“同样是鸡,怎么就能差这么多呢?”霍以暄又吸了一口,赞道,“还是骁爷够意思。”
霍以骁坐下,四只酒盏,一一添上,嘴上道:“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霍以暄闻言一愣,而后笑得险些把手里的鸡腿掉到桌上。
把书中内容胡编乱造了不是?
牵强附会,偏偏还有那么点能说通的意思。
诡辩也是辩,难怪霍以骁这张嘴,能把皇上怼得笑也不是、气也不是。
咬了一口鸡腿,霍以暄竖起了大拇指。
夸这鲜嫩多汁、满口油脂香气的腿肉,也夸霍以骁这信口开河的水平。
霍以谙和霍以呈结伴过来,各自坐下。
即便有些许生疏与隔阂,但毕竟没有什么大的矛盾,本就是自幼一块爬树翻墙、调皮捣蛋、挨先生打手板子的交情,有烧鸡、有温酒,自是气氛相宜。
不多时,桌上只剩下一堆鸡骨头。
霍以暄很是满意,甚至希望还能再吃一只。
估摸着霍以骁有事儿跟霍以暄说,霍以谙和霍以呈先回去了。
霍以骁擦了手,道:“温辞这次秋闱也参考。”
“谁?”霍以暄嘴快,问完了才想起来,“哦,温宴他大哥。你这烧鸡别是贿赂吧?你又不是不知道考场状况,一人一间,独立’牢房‘,我能顾得上他?”
霍以骁睨他。
暄仔这话纯属嘴上戏码,说的人都是胡乱开花,听的人当然无需理会。
“我今日和皇上、太妃娘娘提了,这就开始操办六礼,年前、最迟也就是开春,把婚事办了。”霍以骁道。
这话一出,霍以暄哪里还顾得上斗嘴,倏地瞪大了眼睛。
他上上下下,打量着霍以骁,咋舌道:“骁爷,看不出来,这么急着娶媳妇儿啊。我还没有考中举人,老丈人您至于吗?”
嘭。
霍以骁赏了他额头一颗花生米。
霍以暄哈哈大笑:“所以,这烧鸡还是贿赂吧?迎亲时,我得靠肚里墨水给你开道。”
霍以骁张嘴想笑他,揶揄暄仔近来都念了什么书,怎的开口闭口全是贿赂?
好似他上次没有给他带烧鸡似的。
还是暄仔这些时日被霍大夫人的鸡汤祸害,已经到了两只烧鸡能就收买的地步了。
话已经到了嘴边,却还是咽了回去。
顿了顿,霍以骁道:“是啊,得你去开道,别跟那些弱质书生一样,出了考场,精力耗尽,大病一场,那大伯母怕是要天天追着你喂补汤了。”
霍以暄轻咳一声。
画面太过鲜明,他一点都不想经历。
“暄仔,”霍以骁又道,“等去了你的独立’牢房‘,艰苦几日,出了考场,我给你多备几只烧鸡。你也就好这一口,考完了别去跟其他人吃酒,我们兄弟陪你喝就是了。刚忘了跟二哥、三哥说成亲的事儿了,到时候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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