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郝瞪大眼睛:“霍大人这是……”
“刚来了就走,忘了看看文书,结果去了太常寺那儿,我一头雾水,”霍怀定说,“安排好那些,我干脆就又过来了。”
闵郝笑得干巴巴的。
霍怀定的脑袋里哪里有什么雾、什么水?
他分明气定神闲。
朱桓依旧在宫门关闭前离开。
霍以骁和霍怀定没有走。
直到快三更时,霍以骁从小吏手中接过封条,涂上浆糊,替霍怀定把库房和都察院借用的房间都封上。
所有的门窗,封得水泄不通。
闵郝看他这架势,就知道没有处理的机会了。
若不是不合规矩,四公子弄上去的就不是封条,而是木板了。
各人各心思,各自散了回府。
霍怀定风尘仆仆的,顾不上歇息,在书房里听霍以骁说了经过。
“高方老大人的指点?”霍怀定心里有数了,“闵郝这只蛀虫,既然露了马脚,那就揪出来吧。我只是没有想到,你竟然拿闵郝开刀。”
霍以骁抿了一口茶。
兴许是已经唬过方启川一回了,他再次向霍怀定胡说八道时,讲得很顺:“闵玥在围场把温宴得罪惨了。”
霍怀定也抿了一口茶,丝毫没有质疑,颔首道:“原来如此。”
第300章 挣扎
霍怀定如此“从善如流”,反倒让霍以骁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明明,他是想向方启川名正言顺地迅速收些“现银”,随口编了个由头,没成想,方启川恍然大悟地听进去了,现在,霍怀定也深以为然。
这可真是……
霍以骁揉了揉眉心:“伯父,您信这个说辞?”
“我信啊,”霍怀定反问,“我为什么不信?”
在临安时,霍怀定就告诉过霍以骁,不管他和温宴到底是何种关系,他们的利益其实是相通的。
为了温宴而拿闵郝开刀,有何不可?
罪名不是他们罗织的,也不是陷害,闵郝这人本就是罪有应得。
霍怀定拍了拍霍以骁的肩膀:“你先前说,高老大人透露,闵郝可能还拿兵部做了文章?
平西侯谋反的案子要翻,兵部是至关重要的一环,能借此摸一摸兵部里头的线索,也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你现在不动闵郝,以后,也未必能绕过他。
先下手为强,又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倒是占了先机。”
霍以骁没有吭声。
他也确实不知道说什么。
不过是闵郝这人趁手而已,在霍怀定这儿,就成了一石数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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