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就是成亲最初的几年,霍以骁不怎么经得起逗,他拿温宴没办法。
后来,成了老夫老妻,温宴就很少能“欺负”霍以骁了。
男人的脸皮,总是会比女人厚些。
哪怕最初让温宴占了些“便宜”,最后都得全部还回去。
只有偶尔,温宴才能在霍以骁身上寻到曾经稚气的反应。
比如,耳根子泛粉。
这样的霍以骁,不得不说,让温宴极其怀念。
可温宴也不敢肆意的笑,真把人笑得恼了、跑了,她固然有一箩筐的办法,但她这些时日不能去西花胡同。
温宴把笑意一点点收了起来,很是认同地点了点头。
皖阳郡主确实太墨迹了。
这出戏,其实是出其不意,让皖阳郡主沾沾自喜,之后就会露出破绽来。
一旦时间久了,给了皖阳冷静思考的时间,万一叫她琢磨过味儿来,反而麻烦。
再说了,温慧这几天也是够呛了。
一边是母亲,一边是妹妹,突然开始的战事,让温慧一头雾水之余,更是为难至极。
她被蒙在鼓里,吃不好睡不香,圆圆的脸蛋都尖了。
让人怪心疼的。
这事儿得赶紧办了,免得温慧真瘦脱相了。
“以我的判断,”温宴把话题转回到正事儿上,“郡主也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她以为我们都上勾了,十之八九,近几日就会动手。书院再过五天就会放月假,她应该会挑那时候。我们等着见招拆招。”
霍以骁啧了声。
还得有五天。
如温宴所料,月假的前三天,温辞放课后,便在离书院不远的书局外,遇上了皖阳郡主。
这里做旧书生意,也有文房四宝,同时,会收一些读书人抄写的开蒙书册,转手卖给客人。
因着离书院近,很多同窗都会来。
皖阳郡主坐在轿子里,候在外头的丫鬟冲温辞问安。
几个同窗们善意哄笑,把温辞留下,结伴进了书局。
温辞隔着轿子,唤了声“郡主”。
这些时日,皖阳郡主的衣着、装扮都很“朴素”,她在温辞的同窗眼中是个官家女儿,而不是长公主府的郡主。
只有温辞知道她的身份。
“我叫你现在陪我去听戏,你是不是也不去?”皖阳娇声道,“我每次叫你,你都推拒。”
温辞无奈地叹了一声:“郡主,先生布置了功课,我回去之后还得念书。”
皖阳哼道:“知道你整天读书、读书的,行吧,读书好,谁叫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书呆子‘呢!可你得答应我,过几天月假,你陪我出去转转。”
话音一落,皖阳郡主就发现温辞的脸红了大半。
她在心里哼笑,书呆子就是书呆子,光听一句“喜欢”,就是这么个反应。
不过,书呆子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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