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玥再是心不在焉、混混沌沌,也不能靠发呆就把马给发癫了。
温宴暗暗想,其中可能另有缘由。
也许闵玥的猜测是对的,她不是好端端突然坠马,只是她质疑的对象错了。
至于苦肉计,闵玥没有那个胆识。
“她就不该寻你麻烦,”温慧道,“还让那么多人都去看热闹,这下面子里子都不剩。”
温婧颔首:“还是黄妈妈最厉害,三言两语,堵得她接都接不上。”
温宴莞尔。
论嘴上功夫,黄嬷嬷从来不会吃亏。
诚然,温宴论嘴上叨叨,也不会落下风。
可什么人说什么话,同样的话,不同人说,效果是不一样的。
黄嬷嬷的资历在那儿,她一讲道理,别说闵玥了,郡主们都得听几句。
由她来开口,让闵玥不要针对温宴,这比温宴自己说,来得要好。
而且,黄嬷嬷最擅长的就是戴帽子,一顶一顶地戴帽子。
夸你、挖坑、倒打一耙、顺势拔高,一气呵成。
行云流水。
百试不爽。
她就说,临安那地方,对黄嬷嬷而言,委实太屈才了。
只有京城,才有这么大的舞台,适合她的黄嬷嬷。
以后,黄嬷嬷发挥的时候还多着呢。
三姐妹聊了一会儿天,困意袭来,终是先后睡去。
翌日清晨,天雾蒙蒙的。
有几位起了回京的心思,使人来问成安意见。
成安自是说好,她也想回宫去。
没多久,各处都拿了主意,有留下的,也有回去的,说是若不下雨,午后便启程。
成安公主不去骑马,就叫了温家姐妹一道打叶子牌消遣。
因着下午要回去,午膳也提早了些,一溜儿送过来。
怕贵人们路上颠簸,菜品很是清淡。
黑檀儿和白玉团的午饭也备好了,装在漂亮的食盘里。
蒸鱼,闻着挺香。
白玉团凑上前,左右看了看,招呼了黑檀儿一声。
等黑檀儿慢悠悠走到跟前,白玉团的舌头动了动,去舔它的食盘。
下一瞬,食盘横飞出去,食物打翻在地,白玉团吓了一跳,愣愣看着伸出来的黑爪子。
突如其来的动静让温宴等人也很意外。
“黑檀儿?”温宴唤道。
黑檀儿扬着脖子,冲温宴叫了一通。
东西闻着味道就不对,这白猫竟然还敢碰,根本就是只傻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