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一声“喵”,声音轻轻的,满满都是疑惑。
温宴对黑檀儿的配合很是满意,道:“它不懂呢。”
与闵玥有嫌隙的那位叫郭涵,扑哧笑出了声:“闵玥,你摔糊涂了吗?一只猫能对你的马做什么?那就是一只猫啊!”
闵玥驳道:“这猫还会骑马!”
郭涵道:“猫还会抓耗子呢!还不许人家有一两样谋生的本事?”
眼看着闵玥要被郭涵带跑了,皖阳郡主听不下去了。
暗骂了一声愚不可及,皖阳道:“猫要谋生,不用靠骑马。会骑马的猫,还是很稀罕的,可能是成精了吧。”
温宴睨了皖阳郡主一眼,道:“别的猫不用,它得会。它要不会骑马,皇上怎么会封它做飞骑校尉?这是它谋生的本事。当然,也就这些本事了,多余的不会。”
皖阳郡主:“……”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猫还会打架,还打得贼凶!
她知道,但她不能说。
无论是沧浪庄还是那小院子擒人的案卷上,都在减少黑猫的存在,光写京卫指挥使司去了。
她若说出来,会让温宴起疑。
这里所有人对黑猫的了解,就是那天夜里淘气钻进了朱晟的书房,仅此而已。
闵玥被温宴的歪理弄得直皱眉:“你真的没有让它对小妮做什么?”
温宴轻叹了一声,肩膀也垂了下来,口气无奈极了:“一呢,它对马儿做不了什么,二来,我让它做,它就听得懂、能去做了吗?明知它不懂、也不会做,我还让它做什么?我还是那句话,我与你是什么怨、什么仇,我要做这种事情?”
这一遍,温宴的语气和之前不一样了。
先前是看闵玥笑话,现在是一副被闵玥逼得没有办法了的无力。
皖阳郡主听出来,扫了一眼殿内站着的人,便明白了温宴变化的缘由。
看戏的都来了,唱戏的自然得出些力气。
毕竟,闵玥伤着、躺着、可怜兮兮的,温宴笑着、站着、还揶揄嘲弄。
哪怕闵玥的问题纯属胡搅蛮缠,落在别人耳朵里,对弱者也会宽容几分。
闵玥哪里不知道这个,她自己就是个历来以弱示人的得利者。
没成想,她都惨成这样了,温宴竟然能比她还弱!
这跟谁说理去!
“那小妮怎么就突然闹了呢?”闵玥抿了抿唇,眼眶通红,带着哭腔道,“小妮从来不这样,定是有原因的……”
郭涵毫无掩饰地翻了个白眼。
她与闵玥不睦,但在场的也有不少与温宴有嫌隙的。
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一个接一个的出来说话。
“她受伤了,你就退一步,把这猫打一顿!”
“猫儿爪利,是不是先前抓痛小妮,让小妮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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