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养这样的棋子、送到皇子身边的,能是什么人?
吴公公越想越头痛。
别人是混沌不开而痛,他相反,方向太明确了,痛!
吴公公进了御书房,把状况先禀了。
“以骁说拔牙?”皇上从折子里抬起头来,皱着眉道,“他平日里都学了些什么东西?”
吴公公垂着眼,不吭声。
他禀了一长串,皇上的重点却是这个?
皇上说道了霍以骁几句,末了,沉声交代吴公公:“往下查,你怀疑谁,就查谁。”
吴公公应下了。
他怀疑的人有好几个,皇上亦然。
屏退了吴公公,皇上提着朱笔,视线落在折子上,思绪却散到了其他地方。
他这几年,真的是太厚道了,以至于一个个的,在水面下心思浮动!
习渊殿散了学。
下午讲课时,殿内众人多的是心不在焉,心思全在二皇子府。
朱钰问:“要不要去探望二哥?”
朱茂道:“还是先别去了,二弟出事,府里定然还乱着,我们就这么过去,二弟妹还要出人手招呼我们。”
朱钰撇了撇嘴,直直盯着霍以骁,似是一定要等他一个答案。
霍以骁道:“殿下们去探望,虽是好意,但二殿下好颜面,定然不愿意让你们看到他一动不动的样子。
他刚刚倒下,正是心里最起伏的时候,若情绪激动,对身体恐更不好。
殿下们要探,也再等些时日,让二殿下心神稳定一些吧。”
这番道理下,朱钰自不好再坚持,转身往外头走,留下一句:“他最讨厌你了,你要是能把他气得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也算功劳一件。”
朱桓眉宇紧锁,看着朱钰离开。
朱茂揽着霍以骁的肩膀,小声劝和道:“四弟情绪不佳,你别听他那胡言乱语。”
霍以骁睨了眼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没有动。
他若是动了,朱茂八成是要使劲儿,然后就成了“拉架”了吧?
他自然是没想和朱钰计较。
朱钰平日要么当没有霍以骁这个人,要么就冷言冷语几句,
这种不痛不痒的废话,霍以骁左耳进、右耳出,不痛不痒的。
就是,实在没意思了些。
跟这种胡言乱语比起来,温宴的梦话都中听得多。
外头,常宁宫的小内侍来请霍以骁,说是霍太妃召他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