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证算得了什么,还不许旁人陷害他了?
真正让他没有争取可能的是地图。
没有一个君王能够容忍自己的城防被人拿捏准确,更无法容忍京城地下被人挖成了那副那样。
哪怕做这些的人是皇上的儿子。
他犯了皇上的忌讳。
朱晟被吴公公送了出去,来时喜悦万分,走时魂不守舍。
另一厢,霍以骁虽然早前离开了,但御书房对朱晟的处置也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他回到了西花胡同,稍稍睡了会儿。
中午时候,徐家兄弟和霍以暄一块过来了。
霍以暄作为沧浪庄的受害者,上午时去顺天府认人了,与徐家两人一块旁听了一会儿。
“那个什么柒大人,供出了二殿下,”徐其润道,“就跟我们想的一模一样。可我总觉得不对劲,这帮人交代得太痛快了。尤其是那个姓柒的,他武艺不弱,按说是个吃得起苦的,结果招得比什么都快。”
徐其则道:“也许是招和不招,都没有什么区别,干脆招了,少受些罪。”
“我觉得,以二殿下那一根筋的性子,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稀奇,”霍以暄道,“当然,这其中有没有旁人的手笔,现在就不知道了。”
朱晟冲动,容易挑拨,这是其性格的弱点。
可这事儿做得也太糙了。
柒大人在下毒失手之后,竟然选择了一个有密道入口的宅子吃酒。
哪怕最后他沿着密道脱身,密道和朱晟的联系也会曝露。
霍以骁嗤的笑了声:“他替朱晟出手下毒,但他说过,他只有一个主子吗?他那天反反复复说的都是‘主子们’,朱晟是他的主子,他也有其他的主子。”
第178章 胡言乱语
话音落下,三人皆是愣怔。
徐其润和徐其泽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问道:“四公子的意思是,有人拿二殿下当刀?”
霍以骁道:“二殿下当刀,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霍以暄正饮茶,闻言呛着了,转过身去咳得眼泪都冒出来了。
这话平铺直述,毫无起伏,也没什么了不起的用词。
但稍加理解一下,就是个赤裸裸的嘲讽。
嘲讽二皇子是个傻的。
借刀杀人。
持刀的人有杀心,刀本身亦有杀意。
至于事情办了之后,这刀子是擦去血污、继续等着下一次出鞘,还是一把扔了、置之不理,就不是由刀子说了算的了。
那人会是谁?
这实在不是一个适合明晃晃摆在台面上讨论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