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兄弟”,让他们疑惑他的出身、质疑他的受宠、担忧他的威胁,人之常情。
霍怀定也是看着霍以骁从最初时候的避其锋芒、能让就让,改变到现在会和朱晟争锋相对,皇上若再一意孤行,这种矛盾只会继续激化……
哎……
出了书房,霍以骁离开霍家,到了温家旧宅。
站在地窖入口旁,他才想起来,温宴酿的那些酒,最短也要一旬才能喝,现在还差些日子。
遗憾。
霍以骁转身要走,忽然听见了两声喵叫。
他循声望去,就看到了那只熟悉的黑猫,踏在院墙上,冲着他晃了晃脑袋。
下一刻,温宴从外头翻进来,唤了一声“骁爷”。
语气熟稔,且毫不意外,像是一早就知道了他会在。
霍以骁道:“你来得倒是挺巧。”
温宴笑着道:“黑檀儿见你从霍家出来,就来告诉我了。”
屋顶上的黑猫洋洋自得,舔了舔爪子。
霍以骁:“……”
果真是知道了他在。
他竟忘了,温宴身边还有这么一个得力的眼线。
霍以骁打开了地窖,顺着台阶下去。
温宴跟着往下。
前回用过的小杌子还在里头,她便坐了下来。
“昨儿又打起来了?”温宴开门见山,抬头问霍以骁。
霍以骁用鼻音简单回应。
“你来这儿,是想借酒消愁?”温宴说着,自己笑了声。
霍以骁听出她在打趣,道:“口里没味而已。”
温宴冲地窖口的岁娘比划了一番,而后道:“我带了茶叶来。”
霍以骁挑眉,看着岁娘一样样往外掏东西,不止是茶叶,还有两只茶盏,一只茶壶,若论品茶,实在是太过寒酸,但是只润个口,倒也够了。
小炉子是温家原来的东西,岁娘上回从一堆狼藉物什里翻出来的,热水不成问题。
岁娘在外头煮水,热腾腾的水送到地窖里,温宴泡了茶。
这回的茶叶味道陌生,是霍以骁之前没有在温宴这儿尝过的。
不仅仅是茶香,入口带了一丝甘甜,却又不似蜜糖的腻。
清雅微甜,让他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
温宴这时候才问:“二殿下又说了什么不中听的吗?”
“他说过什么中听的吗?”霍以骁反问。
温宴一怔,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他故意拿不中听的话戳你,你就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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