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方启川的立场,和我无关。
平西侯府被指通敌时,方启川的确上过书,但他是朝廷官员,议政论事,并无不可。
就像骁爷刚才跟徐其润说的那样,职责所在,仅此而已。
我还不至于因为他上书议政,就把当他仇家对待。”
霍以骁轻哼了一声。
他看得出来,温宴说得很认真,一字一字的,很是真诚。
不过,小狐狸惯会演戏,真真假假,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否则又要怎么解释,温宴平白无故去和暄仔打听方启川和惠康伯呢?
霍以骁想问,话到了嘴边,还是忍住了。
温宴若是不想答的,问了也白问,要么编一堆故事给他,要么连故事都懒得编,明晃晃的“我不说但你要信我”。
还是别问了。
问了,怕是更生气。
不过,比起先前那个面无悲喜看着窗外出神的温宴,此刻的她,生动多了。
霍以骁的喉头滚了滚,道:“虽然无关,但看方启川自愧弗如,我也有些兴趣。”
温宴扑哧笑出了声。
眼睛里闪着光,不再是那一汪看不到底的深渊。
霍以骁看了两眼,抱着胳膊,再次闭目养神。
马车在燕子胡同外停下。
温宴带着岁娘跳下马车。
胡同里安静极了,可外头的街上,再不久,就会有早起的百姓打破黑夜的寂静,之后,越来越热闹。
温宴匆匆与霍以骁道别,两人一猫,进了胡同里。
隐雷跟上去,直到看着她们越过院墙,才回到车上禀了霍以骁。
霍以骁微微颔首,他有些犯困了。
这个时候,宫门未开,他自然无法回宫去,马车向北,去了霍家大宅。
霍家里头还留着他的房间,里头东西倒也齐全。
霍以骁打水擦了脸,冷水浸了帕子,盖在脸上,勉强驱走了困意,他换了身干净常服,走出了屋子。
前院,霍怀定正准备上朝,见了霍以骁,笑道:“今儿醒的还挺早。”
霍以骁打了个哈欠,道:“一夜未睡,夜里睡不着,还坐着马车在城里绕圈子,遇上京卫指挥使司的。”
霍怀定听得哭笑不得,连连摇头,叹道:“走吧,该进宫了。”
坐上轿子,霍怀定想,这要是自己儿子,他可能会暴跳如雷。
身体是根本,作息不能乱。
夜里无法安睡,定然是白天睡过了,要么就是白日太闲。
他会盯着霍以暄早起,会给他布置大量的功课,再不行,扔去马场练骑射,练到精疲力尽,他就不信夜里还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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