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因这个要和离,哎,说句那什么的,衙门天天断和离官司都断不过来了呢。
再说了,和离之后怎么办?
男方没事儿,过几年再娶一个,可大侄女不是难了嘛!
话说回来,阮家侄儿是不会说话!
年纪轻,一根筋,不知道怎么和媳妇儿相处,毕竟是头一回娶媳妇儿,还不懂事,过几年就长进了。
贤侄,你说呢?”
霍以骁靠着墙壁,双手抱胸,沉默了一阵,像是在认真思考李知府的话。
半晌,他道:“李大人,你让我说我也说不出什么来。
他头一回娶媳妇儿,他不懂事,我连媳妇儿都没有娶过,你说我能懂什么?
我也没有过过两口子的日子,不晓得磕磕绊绊是不是正常。
至于和离之后怎么过,定安侯府难道还能让人饿肚子?”
李知府:“……”
他的脑袋有点痛。
原想着,多少劝个和,既然温子甫油盐不进,那就想法子劝劝当事人温鸢。
霍大人的侄儿与温宴关系不错,若是他能捎几句话给温宴,再由温宴转告温鸢……
他错了!
这一位,当初可是拎着季究的领子说“娘早死了爹不认”的狠人,他是真的不知道两口子过日子是什么样子的!
回头再来一句“才考中秀才,爹又只是个知府,就这家底还对人家侯府挑三拣四……”
光是想象,李知府就眼冒金星。
他是真的错了!
他怎么就异想天开着指望这位爷呢!
能不添乱就已经阿弥陀佛了!
霍以骁“放过”了李知府,在衙门里寻了个空屋子,翻了一整天的临安府志。
从早到晚,定安侯府除了当值的温子甫,没有人来衙门里,阮家也没有来。
霍怀定还有一堆公务,霍以骁先行回了驿馆。
推开门进去,一股子热气扑面而来,他这才发现,屋子里一直点着炭火。
霍以骁回头看了隐雷一眼。
隐雷道:“不晓得温姑娘何时过来,就先点了。”
“然后呢?”霍以骁问。
隐雷没有领会,怔了怔。
霍以骁道:“没事。”
有什么然后。
温宴若是来了,隐雷早就去衙门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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