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坑、设陷、引导,小狐狸一环套一环。
伯夫人梗着脖子,道:“胡说八道!年纪轻轻,跟你祖母一样不识抬举!我倒要看看,你能有什么好前程!”
温宴答道:“这就不劳伯夫人操心了。”
说完,温宴又与温子甫道:“叔父,顺平伯府就不是个讲理的地方,既说不通,我们还是回去吧。”
温子甫的心里,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临安府算是个太平地方,可他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官,杀人放火的案子还是见过些的。
伯夫人和季究的反应,温子甫看在眼里。
虽无实证,但十之八九,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这笔账,一定得好好算。
再看霍家那小子,他先前也以为是霍怀定一普通侄儿,可谁家普通晚辈能这么大言不惭?
而霍怀定,根本不在乎小辈对伯府出言不逊。
能这么放肆的侄儿,除了传闻里皇上的私生子,还能有谁?
若是四公子,满不在乎地扔季究下水,也说得过去。
人家什么身份,还管你一个伯府纨绔子吗?
至于和温宴的交情……
曹氏曾与他提过,桂老夫人回绝伯府,还对温宴的将来颇有信心。
这份信心的来源,莫不就是四公子?
可是,去岁的案子……
那案子不算小,若不然,他的大哥、大嫂和大嫂娘家及姻亲,不会为此丧命。
要说大,温宴、温章完好无损,也没有耽搁他和温子览当官。
一切只看皇上怎么断。
大致局势分清楚了,温子甫有了底,与霍怀定道:“大人,伯府胡搅蛮缠的,下官先回去了。”
霍怀定也站起身来:“本官今日来问问案子,没想到贵府直接把凶手定到了本官侄儿头上。
府衙办案讲证据,只靠贵府公子听声,本官不可能把侄儿关起来审问。
这案子就先这样吧。
贵府若有不满之处,只管往京里递折子弹劾。
当然,本官也有一句话要说,姑娘家重名声,贵府也别没事儿找事儿了!
不然,本官参上一本,贵府也不好受啊。”
顺平伯气得甩袖而去。
小伯爷把人送出了府,关上大门,亦是一脸郁气。
总之,不欢而散。
霍怀定和温子甫回府衙做事儿。
温子甫道:“给大人添麻烦了。”
“无妨。”
温子甫试探着又道:“给大人家的公子,也添麻烦了。”
霍怀定岂会听不懂,笑了笑,什么也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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