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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是桩冤案,只是各方原因压力,最终定了罪名。

皇上有心放过他们姐弟,衙门便揣摩着圣意行事,权衡了数量,收钱放人。

从前,温宴一直以为自己的那份是定安侯府出的,后来才知并非如此。

她又把这份恩情记到了成安公主头上。

直到她再见到成安,公主抱着她大哭了一场。

万两现银,对成安而言也是天大的数目了,她去求了惠妃。

惠妃彼时亦处在风口浪尖,怕一着不慎又惹是非,便不许成安掺和。

成安有心无力,急得团团转,直到听说有人出了银子,才松了一口气,又想方设法托人送了一匣子首饰给温宴做个念想。

温宴直到婚后数年才晓得出钱的是霍以骁,连她从牢中出来,等着侯府来接她时小住的庄子,也是霍以骁的私产。

霍以骁把好事全做了,嘴上却不说,也不认。

温宴前世与他做夫妻处出来的道理,就是别信霍以骁说什么,这人别扭着呢。

果不其然,霍以骁闻言,乱了阵脚。

漫不经心的态度摆不下去,他以手做拳,咳了两声:“银子是成安问我借的。”

又是成安,公主的名头可真好用。

“公主到不了临安,我就请公子了,”温宴弯着眼,也不戳穿他,只是又上前一步,抬着头,压着声儿,道,“我夜里出门可是要翻墙的,你千万别让我白翻了。”

第32章 确实不是头一回

驿馆的院子里有一株金桂。

这几日开得正盛。

随着温宴的一进一退,霍以骁闻到了一缕香气。

不是桂花香,没有那么的甜腻,很清雅,淡淡的,却是顺着鼻息而入。

霍以骁不懂姑娘家用的香料、花露,分不清每一种的区别,但他知道,他闻到的是温宴身上的味道。

这么清淡的香气,压过了浓郁的金桂,只一个呼吸,就叫人记住了。

霍以骁垂着眼,背在身后的手指捻了捻。

他还是有些躁。

不是急躁、也不是烦躁。

他自己也说不清。

温宴观察着霍以骁的反应。

做过几年夫妻,她还是能抓住霍以骁的情绪变化的。

抿着唇笑了笑,温宴没有等他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自顾自道:“说好了啊,今晚戌初,我让岁娘在渡口候着。”

说完这句,温宴越过霍以骁,脚步不疾不徐地往外头走了。

清风吹来,霍以骁又闻到了那股香意,他啧了声,推开门板进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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