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逼地盯着面前对我来说和天书差不多的补习册子,悄悄挪了挪坐麻的脚,还没挪出几寸,一根戒尺就无比准确地落到了我脑门上。
“锦川!不要开小差!今天你若再诵不出邪影真言,明日我就让你在全太虚观弟子面前在玄龟脑袋上罚站!”师父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注视着我。
……师父,您罚我就可以了,玄龟它是无辜的啊!
我捂着脑袋愁眉苦脸地继续和天书对峙。正当我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错过晚膳的时候,一只小丹鹤突然从外面直飞了进来,丹鹤长长的细腿上绑着一根铜管,它尖叫了一声,正停在师父面前。
我看到师父从铜管中取出一张纸条,只扫了一眼,眉毛就深深地皱了起来。
“今日到此为止。”师父深吸了一口气,看了我们一眼,“你们回去切莫放松自己,明日课上我要一一考你们。若是没有诵下来……哼。”
师父充满威胁地哼了一声,然后再也顾不上管我们几个,步履匆忙地走了出去。
我长舒了一口气,两手一伸瘫到了地上,揉着脚脖子说道:“总算是混过去了……不知道是什么事,让师父都露出那种表情……哎,小乙,你离得近,看到上面写了什么吗?”
小乙和师父刚才的表情差不多,也是深深皱着眉头,支吾道:“我……刚才偷偷看了一眼,好像是前线的战报。”
“哦?我们败了吗?”
“那倒没有,只是我看到……好像是,重渊死了……”
那一刹,房间里本来和我一起伸懒腰揉脚松裤腰带的师兄师弟们都如同被定身了一样,一齐停止了动作。
重渊,太虚观首席大师兄,掌门宋屿寒最看重的四代弟子,三代以下第一人,次次门派演武第一名打得第二名哭着喊爸爸……简直算是太虚观中传奇一样的存在。
然而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么一个传奇的人物,还长得传奇一般的英俊潇洒、俊美无瑕、出尘绝艳、闭月羞花……
在我那词汇量有限的学渣大脑中,所有能想象出来的褒义词都可以往那张脸上贴过去。重渊帅到就算每天板着一张冰块脸也能引来无数眼高于顶的云麓仙子。我曾有幸在太虚观万人比武大会上见过他一面,他隔着几千人淡淡向我们这边的方块队扫一眼,晚膳时就能有上百女弟子为“他看的人是我!”而大打出手。
现在小乙居然说,这么一个传奇的人物……死了?
晚膳时,礼宗长老亲自带来了重渊的讣告。门派上下一片哗然。与幽都妖魔对战中,重渊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人物,只是他却无疑是太虚观乃至十大门派年轻弟子中的第一人,无论是脸还是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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