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语重心长地跟她说:“最强,你也该知道了,这个世界是有靠横冲直撞到不了的地方的。”
宁琅自不可能被三言两语说走,她想了想,觉得自己得从“罪大恶极”这里下手。
虽然言辩不是她擅长的,可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宁琅:“我有罪。”
“何罪?”
“我在荒界横行霸道,不仅杀魔,还伤了很多妖。”
“非罪大恶极之人,不得入业狱。”
宁琅继续努力:“我不光明里暗里辱骂天道,还跟它动了手。”
“非罪大恶极之人,不得入业狱。”
“……”
这也被驳回了?
看来,不使出绝招不行了。
宁琅定了定神,将所有希望寄托在自己的杀手锏上。
“你们可知近日被关入业狱的大魔头?”
守门人不吭声,抛来半个眼神,等她下文。
宁琅接着说:“我是他前任道侣。”
守门人异口同声:“他是他,你是你,罪不连坐。”
“不,我有罪。”
“?”
面对质疑,宁琅的声音铿锵有力,那叫一个非常振振有词:“我最大的罪过,就是让他爱上了我!”
然后一手捂着胸口,一臂张开,像是戏子上身,偏生面无表情,向天感慨:“啊,我真是一个罪恶的女人啊。”
吞魔:“……”
守护人·左:“……”
守护人·右:“……”
面对三方沉默,当事人宁琅非常坦荡,没有半点尴尬,挺直胸膛,任他们用诡异的眼神打量。
守门人不懂感情,但他们输给了宁琅的理直气壮。
细细一想,似乎逻辑上勉强说得过去,于是放了行。
业狱之业,由道裁定,若是无辜者,再把她领回来便是。
于是,正当宁琅搜肠刮肚地找着自己从前干过的坏事,准备添油加醋一下,只一晃神的功夫,眼前的场景变了个样。
茫茫沙海不再,恍然一瞬进了冰原,冰雪铺天盖地,冻彻心扉,冷得人无法呼吸,寒风似锋利刀刃,刮在身上,稍有不慎能皮开肉绽。
宁琅微怔:“这里……就是业狱?”
守门人看了她一眼,便说:“你是无罪之人,随我回去吧。”
业狱为犯下极大罪孽的生灵而生。
若她是罪人恶人,一入业狱便是铁链枷锁伺候。可这人族女修什么也没遇上,连这极端的气候也影响不到她,在寒狱里跟个没事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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