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累了,今天不想练剑。
萧约:?
由于这话多少直白得过了头,以至于萧约在几秒内都没能反应过来,阮枝这是说真的还是在单纯开玩笑。
他决定去阮枝的住处看看。
敲响院门,里面传来一声慵懒的请进。
萧约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咸鱼瘫在躺椅中的阮枝,头顶上方的葡萄藤架正好遮蔽了阳光,她半张脸都埋在毯子里,裹得安详惬意;手边还有洗净的灵果零嘴,以及几个不同的瓶子,看样子是装了不同的饮品。
萧约:
他久久没有动静,阮枝奇怪地从毯子里探出脑袋来,两人的目光相汇,一种难以言说的诡异氛围在周围逐渐弥漫铺陈。
阮枝:
阮枝镇定自若地先发制人:师兄,你怎么过来了?
萧约神色莫测,走到她身边,视线又在那一堆零嘴上转了一圈,最终回到阮枝脸上:你很累?
是的。
阮枝面色红润,语气虚弱,面对质问也能毫不退却地勇敢点头,我太累了,我动不了了。
萧约伸手,精准地扼住了她的手腕。
!
师兄,君子动口不动手,有话好说!
萧约指尖稍移,把住了她的脉搏:
脉象平稳,灵息流转正常,你为何感到疲惫。
阮枝早料到他如果真来了,说不定就会来这么正经的一手,当即以更加正经诚恳的姿态答道:可能是心累吧。
萧约:?
阮枝充满期待地望着他,就等着他发火、冷脸、亦或是做出任何背离他平常的模样来都好,给这个平静到毫无变化的困境重重一击。
萧约注视着她,原本还算漠然的表象隐约有崩裂的迹象,不到片刻,竟然直接避开了她的视线。
修行之事,不容一日枉费荒度。
萧约顿了顿,话锋一转,我就当你今日是疲惫太过,需要歇息。
阮枝:等等
萧约将她的手放回去,甚至还帮忙盖了一下毯子。
阮枝:
阮枝目送着萧约离开,看着他转过身来妥帖地将院门关好:
就完了?
不发火不生气不斥责她不上进吗?
阮枝咔嚓一声咬了口灵果,心想:可能是我不够猛。
她开启了全方位的罢工,所有修习活动能推则推,实在无法推拒的事就敷衍了事,将一个突变的咸鱼演绎得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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