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问渊眼风扫过,就看出她的小九九:你最好打消那些歪心思。
嘿嘿。
阮枝回了他两声贱气十足又充满无限想象的笑,偏偏表情一如既往地纯良无害,耀眼得让人晃神。
顾问渊万念俱灰地看着墙上的斑驳旧影,十分后悔自己答应跟着阮枝过来。
阮枝将伤口内的阵法残留清除干净,问道:感觉如何?
顾问渊的脑袋别开,视线游移:还好。
看来你确实很能忍疼啊那我就开始上药了。
阮枝抵在他肩上的指尖随之收回。
顾问渊无形中松了口气,心底却莫名生出了隐隐的失落。
阮枝倒了两粒药丸在掌中,递到他面前:吃下去。
顾问渊慢慢地抬手。
他确实很能忍疼,但疼痛带来的固有反应他无法消除,此刻已然是身心俱疲了。
阮枝看他脸色煞白,动作又那么吃力,索性将手凑近他嘴边:张嘴。
顾问渊目光惊异地看她。
阮枝趁机合拢掌心,三指捏了下他的下颌,用巧劲打开他的嘴巴,而后便干脆利落地将药倒了进去。
顺便还给他喂了口水。
顾问渊:
阮枝打量他的神色变化,贴心地关切:噎着了么?
顾问渊顿了顿:
没有。
他的右手手指反复地攥了两遭,幅度很小。
阮枝洒了药粉,开始为他包扎。
伤在肩膀,包扎时便不免要从他肩下绕过,动作之间循环往复都是常事。
阮枝心无旁骛,全神贯注。
顾问渊饱受折磨,难以安坐。
他本来已经逐渐适应,那股清香的气味却随着她的动作忽远忽近,变化间引得他心绪起伏不定,几乎差点就要伸出手去。
好了。
阮枝全然不知他的煎熬,包扎完毕后便站起往后退开,你感觉一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唔。
顾问渊一连麻木地轻动了动左手臂,很好。
原来上药包扎竟然是一件比受伤还要难熬的事。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怪事。
阮枝对自己的成果也颇为满意,唇角短暂地掠起:以后每两天换一次药就行,你可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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