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归家的竟是袁照和崔华。
袁照脸色一白,难以置信:“公公,没搞错罢?”
“怎会有错,袁公子还是归家去吧。”礼仪房内侍道。
袁照气急败坏,喊道:“我不能中选就算了,可是王世禄凭什么能留下来?”
坐在官椅上的一个红袍太监笑起来:“你这话说得奇怪,王公子既然通过遴选,如何不能留?”
袁照见这太监面生,晓得一定是宫里新派下来的,因此向那太监朗声道:“因为王世禄有隐疾?”
有隐疾?
在场众人一愣,还没回过神来,只见袁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了王世禄的帽子。他手上的力气很重,连带着王世禄帽子下的头发都扯了一块下来。
“他是个秃子!”
红袍太监脸色一变,站起来道:“来人,将几位公子都看管起来。”
这太监正是坤宁宫掌事牌子文瑞康,他今日来诸王馆,本想领着三位驸马人选回宫去,不料竟然撞见了如此大事。
一个戴假发的人,是如何通过了初选以及复选,甚至要竟然要进宫去终选的?
文瑞康动作极快,只一个时辰,就将此事传回了宫中,报与中宫娘娘听。
张羡龄原本在吃西瓜,听了这消息,瓜都不吃了,手都来不及洗就追问道:“怎么会出现如此之事,要是选驸马选出个秃子,丢我的脸面也就算了,更是毁了大公主的姻缘,必须得严查!”
她一面下令,一面使人去知会朱祐樘。
很快,锦衣卫与东厂又联合起来,开始严查此事。
没两日,此事便水落石出,原来王世禄及家人行贿,花了大手笔收买礼仪房的一个管事内侍以及负责检查身体的锦衣卫百户。
所牵连的一干人等各有处罚,张羡龄却仍是愤愤难平,依着明朝的礼教之制,一旦这秃子选中了驸马,真成了婚,公主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这一次被揪出来了,可是下一回,下下回呢?总会有人贼心不死,试图行贿以尚公主的。
她向朱祐樘提议:“咱们选驸马,除了初选之时要额外揪一揪头发头发,还得多设一道程序,弄一个公示期。”
朱祐樘纳罕道:“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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