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不敢多吃,怕胖。因此,只是喝了两杯暖酒,喝了些汤。
宴席结束,宫女们按照人数,往各席都分发了一个花笺包装的礼盒,说是皇后娘娘特意赏给诸位命妇的,宋持盈也得了一个。
司宾女官宣告宴止,一众命妇纷纷告退,宋持盈亦跟着往外走。正要下坤宁宫的月台,忽然有个大宫女过来,叫住她。
“皇后娘娘想要见你。”
宋持盈心里一惊,下意识的开始回顾自己刚才是否有出格的举动。
她小心翼翼的陪着笑:“不知娘子怎么称呼?”
“我是梅香。”大宫女回答道,领着她折回坤宁宫里去。
一面走,宋持盈一面问:
“妾身刚才是否有失礼之处?”
“没有。”
“那……是妾身惹娘娘不开心了?”
“夫人不用担心,皇后娘娘只是想见见你。”
纵使梅香这样说,宋持盈的一颗心还是打着鼓。从坤宁宫的角门进去,来到西暖阁小院时,她本来就白如雪一般脸又白了几分。
从绣帘下走进去,只见皇后娘娘斜倚在黑漆描金的贵妃榻上,已换了一身燕居服。
见宋持盈过来,笑着同她说:“坐。”
宋持盈请了安,拣了一张靠西的玫瑰椅坐下,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抬头。
“你今年多大了。”
“回娘娘的话,妾身今年三十有二。”
“瞧不出来呀。”张羡龄略有些惊讶,见宋持盈坐的远,又不抬头,便说:“你坐过来些,我又不吃人。”
“遵旨。”宋持盈往她靠近了些,还是一副不安的样子。
张羡龄越发好奇了。按理说,这样的大美人多有些傲气,怎么眼前这一个,生得这样美,却是一副美不自知的模样?
因是初次相见,张羡龄不好问得太深,怕吓着她,只与她聊些家常。
宋持盈有问必答,一盏茶的功夫,张羡龄就把她的情况大致摸清楚了。宋持盈原是家中二女,后来嫁人,夫婿一路高升,她也跟着水涨船高,做了诰命夫人。
“你平常在家,都做些什么呢?”张羡龄好奇地问。
“妾身闲暇时,偶尔会看一些《算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