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祈被他吓了一跳,连忙摇摇头:“没,我洗个澡。”
怪怪的。
但盛棠不是别人刻意遮掩还要去一探究竟的性格,倒在床上调了个闹钟,准备入睡。
一月的最后两场比赛日期相近,2-0拿下第一场之后,教练组首次取消了赢比赛必吃一顿的传统习俗。
“如果一月份五场比赛都能漂亮地小场全胜,那我们今年有希望创造队史最佳成绩了。”教练说。
“队史最佳成绩?”Arika偏头,“我们现在还不是吗?”
“现在只是小场八连胜,大场四连胜。”教练翻出比赛记录,“三年前吧,MIG巅峰那年,小场九连胜,大场十连胜。”
三年前啊。
盛棠回忆了一下,应该是自己刚粉上MIG没多久的时候,Swer还是职业中路大boss,被誉为MIG最有希望的一年。
最有希望那年的最终成绩是世界赛四强,也延续了队史,建队六年从未打进世界赛冠亚军。
Arika摸鼠标的时候才察觉到不对,拎着自己的垫子晃来晃去:“诶,教练,我鼠标垫又坏了,我回去能换一个吗?”
周见远往前挪了一下:“你这是怎么用的?我看你换好几次了。”
“哪有好几次!”Arika掰着手指数了数,“这仨月我就换了四个!”
“人家小棠进来到现在都还没换过呢!”教练用本子轻拍他的脑门,“差生文具多。”
车里哈哈大笑,盛棠回头时看到坐在跟前的温祈,他正抱着一台平板,认真专注地在看比赛录像。
看Pen的第一视角。
自从那天温祈冲回房间之后,盛棠好像再也没听说他找队长哭要当替补的事情了,而且……以前他那些遮遮掩掩的努力终于在最近能见光,温祈以“破罐子破摔”的气势每天跟他沉默无言地拼着熬。
他俩像高三下了晚自习后还留在课室里猛写题的学霸。
这么想着,盛棠又回头看坐在身后的裴瑜。
Carpe选手带着个人周边的眼罩,靠在车窗上休息。
盛棠有点好奇这人是不是在装,毕竟他自己也靠过窗户,路上的一路颠簸能让他错觉自己脑浆子都被颠匀了。
但裴瑜一路睡得很安稳,下车的时候都有点意犹未尽。
盛棠是被予以重任叫他醒来的人。
“要不我去里面给你拿床被子,你在这睡一晚上?”盛棠站在车门外伸了个懒腰,“好酸。”
裴瑜左边太阳穴还有眼罩的印子,一头微长的头发凌乱,下来的时候眯着眼睛看盛棠许久:“哪酸?”
盛棠握拳锤了锤后背:“腰。”估计是这两天熬夜熬太晚了。
他粗略地算了下,除开上厕所吃饭等碎片时间,他一天在电脑跟前能坐十多个小时。
得找队医看看有没有什么缓解腰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