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熠收剑后撤,面色黑如锅底。
没想到,这只老王八,竟然这般的结实?。
筠姬扶着母亲坐在一处云端之上,远远地看着,不敢靠近。
神?女满目愁容,叹了一口气:“玄龟乃我邢家守护神?兽,有?契约在身,父亲坐化前将这契约转到了他的身上,没想到如今却变成了他对付旁人的利器,若是父亲还在……”
说到此处,她握紧了筠姬放在身侧的手,忍不住低喃道:“从前,哥哥待我很?好,无?论我想要什么,从未说过一个不字,便是当年跟你父亲成亲,他也是亲自下凡主持的婚礼,成全我的心意,不像别人说什么仙凡有?别,可是……为什么就会变成现在这样了呢?”
筠姬反握住神?女的手,蹲下身子:“舅舅是被心魔困住了,他对权利看的太重,白翎仙尊这些年对仙宫如何,众人皆看在眼中,可是舅舅位及仙君,他所想的又?何止这些。”
卧侧之榻,岂容他人酣睡。
权利可以使人奋进,亦能?使人沉沦,即便是这仙宫君主也不例外。
心魔这种东西,有?了便再难消去。
星星之火,便可燎原,即便是一开始反抗过,不甘心过,但是哪怕只有?那么一丝的怨恨,这心魔便会趁虚而入,疯魔一样的滋长。
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神?女摸了摸自己已经褶皱的面庞,突然笑了笑:“其实?这样也未尝不好,我在这仙宫住了太久了,久到都快忘记你父亲长什么样子了。”
她眼神?放空,好像穿过这个冰冷而又?孤寂的仙宫,回到了多?年前那个初遇的湖边。
“筠姬,我时日无?多?了,这仙宫未来,怕是要落在你的肩膀上了。”
筠姬顿时便急了:“母亲莫要说这话?,白翎仙尊定然有?法子给您救治,你可千万不要丢下我一个人,舅舅已经如此,你若再是有?个三长两短,天下之大,我可便再也没有?亲人了。”
刑娴看着女儿,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缓声道:“你总要学着长大的。”
说着便转过头去,看向?战场。
筠姬心里?咯噔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碎了一样。
母亲这是下定决定了。
而战场之上,一片狼藉。
这些个仙者?或砍或劈,均未能?在玄龟身上,留下任何印记,反倒是这玄龟动一动身子,跺一跺脚,便会倒下一大片的仙者?。
白司木飞升而起?,再一次斩下一剑,这一剑来势汹汹,上面灌注了他八层的灵力,剑身已经亮起?了金色的火焰,直直地朝着邢丹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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