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摊贩主挂羊头卖狗肉,终究是踢上了铁板,被带进了府衙。
而尚未消气?的蓬熠看着眼前?这一桌子?的美食,也没?觉得多?香。
知道?他好酒,白司木特地点了一壶上宜城有名的佳酿,给他斟满,顺便问道?:“不过就是一幅画,你为何如此生?气??”
蓬熠自己也说不清楚那股子?火气?从而来,他抬手将杯子?里的酒喝尽,怒道?:“难道?买到这样骗人?的东西,还不能讨回一个?公道?不成。”
“我虽然不差钱,但也不想跟一个?傻子?一样,让人?骗钱,欺骗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白司木见他喝完,又抬手续上,只是续杯的手却是微顿。
“你说的是,确实应该给些教训,不过当真只是因为这小摊贩骗了你吗?”
蓬熠一杯酒下肚,思绪逐渐冷静下来。
他皱着眉思索道?,为何自己会如此的愤怒,当真是因为被骗了画?
还是因为画中?的那个?人??
明明以往从未听说过陆晋远这样一个?名字,可是这个?名字一出现就像是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维一样,无处不在,让他甚至失去?思考,失去?控制。
蓬熠忍不住沉思道?,这个?陆晋远到底是谁,他非要查上一查不可。
但是,他又不想让白司木跟着。
看来只能夜里悄悄地潜进皇城一趟了。
蓬熠一边想,一边喝,再一次忘记了这个?身体不胜酒力的事实。
美食尚未下肚,几杯酒下去?,便迷迷糊糊地倒在了桌子?上。
昏睡前?,他指着白司木嘀咕道?:“好你个?白木头,又坑我。”
白司木以往并?不喜欢饮酒,可看见这人?喝酒的模样,竟然也觉得酒味香醇。
他就坐在这间包间里将这壶里剩下的酒一杯一杯全都喝下,留下几粒碎银后,便抱着蓬熠消失在了这间屋子?里。
蓬熠又一次做梦了。
明朗宽敞的学堂里,夫子?正之乎者也的讲的飞起。
台下的众人?昏昏欲睡,有的甚至已经?将书挡在了脸上,闭上眼睛睡得正香。
而最?前?端却是有一人?,背脊挺直,端坐着身体,正一字一句地记录着夫子?所教授的学识。
蓬熠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