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非常的有默契,彼此之间谁都没有开口。
一个干活,一个喝茶吃东西看自己,倒也颇为和谐。
这大概是这么多年来,蓬熠印象里两人最为和平相处的一次了。
毕竟平日里见面就是动手,也没个谈话的机会。
等到白司木将所有的宫务处理完的时候,蓬熠已经靠在软塌上睡着了。
这些日子在这宫殿里待久了,竟也生出几分熟悉感出来。
因为养伤的原因,这些天在翎羽殿除了吃,就是睡,以至于都睡出了一种习惯来了。
白司木站起身,看着这幅睡颜,抬手扯过软榻上的薄被,想要给他盖上。
可这么一动作,蓬熠就醒了。
他一抬眼就看到了站在眼前的自己。
蓬熠惊的坐起身,然后便看到了他手中的被子。
“你这是怕把自己的身子给冻坏吗?”
蓬熠嗤笑一声,下意识地说道。
白司木没说话,将被子又放好,转身到一旁的桌前,开始煮茶。
他煮茶的样子颇为赏心悦目,动作娴熟,行云流水一般,很快便给两人倒满了茶水。
白司木抬手,言简意赅道:“坐。”
蓬熠从善如流地坐到了他的对面。
看着放在身前的茶水,抬手一杯饮下。
白司木看着他那喝茶的模样也不恼,斯条慢理地抬起杯子,慢慢地喝了一口。
蓬熠:“我们俩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白司木:“不知道。”
蓬熠额角微跳:“不知道?”
白司木:“不知。”
蓬熠神情微妙,是了,他都不知道的事情,怎么就指望着这根木头能知道呢。
“伤怎么样了?”
白司木又给他续了一杯,平静道。
蓬熠怔愣了一瞬,瞬间反应过来:“你这是在担心你的身体?放心,早就没事了。”
想了想自己咬着牙割掉的那块肉,他忍不住说道:“你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偏偏这个时候跟我交换了身体,灭心剑的伤口需要将周围的肉给剔除,重新生长,你知道挖肉的时候多疼吗?”
白司木眉毛微微蹙起,竟是说道:“对不起。”
这声对不起将蓬熠给说愣住了:“有……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也是我自己弄的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