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试试怎么知道?没准他就愿意借给我呢?被即墨迟兜头泼了一盆冷水,行一善却丝毫不肯认输,笑眼弯弯又敲一下剑柄,好师尊,你现在只是一把剑,要听我的话。
即墨迟:
真反了天了,怎么他从前就没看出来,他这小徒弟竟这般活泼,私底下还有两副面孔呢?
罢了,罢了,都随行一善去吧,年轻人总是要撞了南墙才回头。过两天,等这瓜娃子真到了七苦门,见识到邱掌门的抠门之后,一定就不会这样自信了。即墨迟边叹气边想。
师尊,你知道别人为什么不信你么?三观上的分歧很难被统一,话不投机半句多,一时间,两人谁也无法说服谁。即墨迟被行一善唠叨的不耐烦,便想赶快绕过这个话题,另外找点有意思的事儿聊,谁成想,向来都很听话的行一善居然一反常态,仗着他现在只是一把剑,并不肯轻易放过他,依旧还在不依不饶地对着他小声嘀咕。
虽说为人处世,随心所欲些是挺痛快的,可是师尊啊,常言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若要别人信你,该守的规矩还是得守啊。
即墨迟:
即墨迟:哈?小祖宗,求你快别说了,你说的我头都疼了。
怎么能不说呢?我是在与你认真的分析问题出在哪里啊。行一善执拗地拒绝道:其实有好些事,我早就想和你仔细说道说道了,可从前你样子太凶,看着就不是个好说话的,我只怕说多了会惹你生气,不要我再当你徒弟了。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啦,你要靠我背着你走,帮你去拿肉灵芝。就算单单只为了重塑身躯,你也不敢轻易赶我走,是不是?
即墨迟:
久闻苍穹派掌门的亲传弟子是个话痨,那小嘴儿一旦叭叭起大道理来,一准是会没完没了的。即墨迟一边生无可恋地听着行一善唠叨,一边颇为惆怅地想到:唉,先前还觉得这传闻太假,如今才算是真的领会到了。
好烦,真是好烦,小小年纪哪来的这么多大道理要讲?简直吵得人浑身难受,让他恨不得赶快把那张嘴给堵上。
师尊,师尊你怎么了,你在听我说话么?
想象永远是美好的,现实却很残酷。一把剑没有办法堵人的嘴,百般无奈之下,即墨迟只好原地装死,假装自己又睡过去了。
好吧,说了这么些话,想来师尊应该也累了。得不到答复,自说自话也挺没意思的,最终,行一善只能很不尽兴地摸了摸鼻尖,重新用黑布把本命剑包起来,准备尽快赶去七苦门。
人刚站起来,盘在手腕上的青青忽然动了动,从窄袖中悄悄探出半个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