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即墨迟才重新恢复视觉。他转头去看手的主人,却在见到那张熟悉的脸时,神情微微一滞。
是行一善,准确点来说,是个头长得快和他一样高,气质比从前更加纯净慈悲的行一善。
即墨迟:咳咳咳。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虽然得知自己赌赢了这事,让即墨迟感到很高兴,但他究竟昏迷多久了?行一善怎么就长到这么高了?虽说、虽说就算长高了,也还是比他差一点吧,但从前那个清清瘦瘦,可以一把拢进大氅里抱着的小剑修多好啊?
等一等,为什么行一善这会看着他的眼神,会这么的悲悯?
对于行一善这种一百八十度的态度大转弯,即墨迟很不适应,本能眯起了眼。
即墨迟把手臂从行一善的怀里抽出来,迟疑的道:你
行一善重重地点头道:师尊,我都看到了。
彻底长大的行一善眉目舒展不少,脸上的骨骼感也变重了,骤然认真起来时,看着真是要多坚定就有多坚定。
但行一善的这种坚定,反倒是让即墨迟更加茫然了。
你看到什么了?且慢、你方才唤我师尊你现在愿意相信我了,是么?
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小天,试图唤醒天道系统,让系统帮他把他晕过去时发生的事,全都重新回放一遍。
然而没有回音。
口还是很渴,即墨迟垂下眼,目光落在面前的茶壶上,还未开口,行一善便体贴的去帮他倒茶。
师尊。行一善一边用法术催热早就凉透了的茶水,一边对即墨迟解释道:你有所不知,如今距离你我跳下天火谷,已经过去三十多年了。
三、三十多年?
即墨迟面上不动声色地接过茶水,内心波涛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