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温柔又充满怀念的笑容来。
哪有活人没有心跳,浑身冰凉连呼吸都没有的?
我知道了,我从一开始就知道。
她什么都怕,顾虑太多。
其实哪有那么多的打算,喜欢就喜欢了,能多在一起一天便又快乐了一天,何必想那么多。
何必想那么多。
荆悬突然伸手紧紧握住了折阳的手,温星的这句话不知哪里刺激到了他,他周身本来企图缠绕折阳的黑雾猛然暴涨,即将碰到不远处的温星。
折阳微微皱眉,往前站了一步,他本想挡住那些黑雾,以免伤到温星一个普通人。
没想到下一刻,温星身上散发出淡淡的金光,将他整个人罩住,避开了黑雾可能会来临的伤害。
那些金光,和折阳曾经在卫舒隽身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你折阳想问,又不知道问什么。
温星看不到黑雾,也不知道身上的金光,但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他低头轻轻亲吻油纸伞,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抬头目光灼灼地看向折阳,说道:
我很感谢你对乐安的照顾,乐安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十句话里九句都在说起你,说起这间伞铺,我能感觉到她在伞铺里生活得很幸福。
为了答谢你,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
这件事在我们家是最高机密,祖祖辈辈的传下来,严禁告诉任何非家族人员。
我们温家不是什么大家族,可族谱也有厚厚一本,从烈战国开始就一直没有断过传承。
折阳微微皱眉,不知道温星这是突然要说什么。
关于温家的事情,他并不好奇。
温星神情严肃起来,他紧紧抱着油纸伞,细细打量折阳,又去看折阳身后面无表情的荆悬。
他心跳如擂鼓,显然也十分紧张和激动。
我们温家,世世代代供奉着一幅画,画上是我们温家的恩人。
我家长辈总说温家能够世代平安昌盛,是受了画里人的恩泽。
这一代温家只有我一个孩子,那幅画我从小看到大,日日晨昏定省不忘祭拜,画上人的脸我早就熟记在心想忘也忘不了。
我家长辈还总提醒我,说祖上世代传训,若是真的有幸看到了画上之人,远远躲开,不要去叨扰。
说着,温星的视线落到了折阳脸上。
折阳有一张非常好看的脸,哪怕是站在公子世无双的荆悬旁边也毫不逊色。
我以前并不太信这些,什么叨扰不叨扰的,那幅画怎么说也有九百年的历史了,怎么可能会有人活了九百多年还不死呢,所以每日的祭拜我总找理由敷衍过去,从不当回事。直到我见到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