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阳唇角微勾,装着熟睡,并没有阻止。
荆悬害怕折阳不舒服,一手向后揽在折阳身后,帮他垫着腰,缓解车子行驶得不平稳。
卫家算是古滇市的商业大鳄,不只是古滇市,就是在全国都影响颇深,家族人丁兴旺,除了本支外,分支的人多到自己家人都不一定全部认识。
卫舒隽的爷爷很早就退了位,现在就住在老宅里种种花、养养鸟,除了担心一下自己的两个孙子,也不管其他的事。
至于卫舒隽和卫迭意的父母,常年在外旅游,将生意交给卫舒隽,基本不管家里的事。
到了地方,卫舒隽先下车,特意绕过来给折阳开门。
折阳先生,到了,您请。
说着他又看向了荆悬,不知道怎么称呼。
荆悬看都不看他,正泛着醋劲呢,心里杀念暴涨,没有当场撕了他都是好的,更不可能自我介绍了。
折阳看了眼荆悬,还真怕他惹事,便主动牵住了荆悬的手,说道:
他叫荆悬,你可以不用管他。
卫舒隽也不多问,点了点头,甚至还弯了弯腰,一个知名企业的总经理,在折阳面前总是莫名的卑躬屈膝。
他领着折阳和荆悬走进老宅,一路七拐八拐进到茶室,看到一名头发花白但是精神头不错的老人。
老人双目炯炯,看到折阳的一瞬间,手里也算是古董的茶杯就掉在了地上摔碎了。
您您来了。他又怕折阳看出来什么一样,赶紧低了头,让人去收拾地上的茶杯碎片。
折阳扫了眼破碎的茶杯,没什么感觉,他们伞铺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古董,再说在折阳这个活了九百多年的人眼里,这些东西也就是个普通用具罢了。
老人拿了一套新的茶具,给折阳和荆悬纷纷沏了一杯茶,折阳接过了,荆悬却不肯接。
他甚至抢走了折阳的那杯茶,又给放回到了桌子上。
老人细细地观察荆悬和折阳,唇边带着笑,折阳推了下鼻梁上架着的圆黑墨镜,在墨镜的遮挡下眼底的金光缓缓流淌,只是这次金光失效了,他无法看出这个老人的一丝半点因果前缘,不只是这个老人,就连卫舒隽的他也看不出来。
荆悬将茶水重新放回桌子上,想了想又伸手推了一把,一直推得远远的才罢休。
老人依旧笑呵呵的,看着慈眉善目,可仔细看去,能发现他隐藏很好的一点惧意,这惧意是面对荆悬的,看向折阳时,他又满是尊敬。
折阳微微眯眼,总觉得这个卫家似乎隐瞒了什么事情。
老人冲卫舒隽招了招手,卫舒隽便转身离开了。
我这次请您来,其实是想把一件东西还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