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荆悬之前的表现,折阳不得不怀疑荆悬心里有什么歪主意,别看他一个骨头架子,花花肠子可不少。
回伞铺后消防员看到折阳手里的东西不断道谢,又冲着那把油纸伞拜了又拜。
折阳没理他,径直走进蜡烛屋,看着那盏新燃烧起来的蜡烛,烛光尽收眼底,摇摇曳曳得特别好看。
太少了。他说。
光是消防员现在给的功德不足以让荆悬长肉,看来还是要彻底解决消防员这件事后才行。
折阳没回头,直接伸手一拽就把身边的白骨给揪了过来。
你下次打算长哪里?
白骨看了眼摇曳的烛火,很快不感兴趣的又看向折阳,突然敞开双臂要抱折阳。
折阳抵着他的胸骨推开了他,先一步走了出去。
行了,我要睡了,明早要去拦人的。
消防员的情况实在是等不及了,折阳他们甚至都不敢等到中午萱萱放学,明天一大早就得去拦萱萱。
折阳是起床困难户,怕自己起不来,闹铃从四点半就开始,每半小时一个。
平时他都要磨磨蹭蹭等最后一个闹铃响了才起床,谁知这次第一个闹铃响起,他关掉闹铃后就有点清醒了。
夜里睡觉时,在半梦半醒间,折阳总觉得房间里有些细碎的小动静,像是错觉。
他这一醒,就察觉出不对劲来了。
被子里的两条腿轻轻蹭了蹭,总觉得下面滑溜溜的,像是没穿内裤。
可他记得很清楚,他昨晚是穿着衣服睡觉的,他也没有不穿衣服睡觉的习惯。
折阳缓缓探手进被子里摸了摸,皱着眉坐了起来,他下面真的没穿。
别说内裤了,裤子也不翼而飞。
他打开床头灯,看到平时睡觉总是紧紧挨着他的白骨此时背对着他躺在床的另一边,看背影就能感觉到他的心虚。
折阳想到他不翼而飞的裤子和内裤,脸黑了下来。
他隔着被子踢了白骨一脚,怒斥道:
给我起来。
白骨一动不动,还在装睡。
折阳又踢了他一脚,这次用力大了些,差点把白骨踢下床。
不起来以后永远别想进来了!
白骨终于磨磨蹭蹭的起来,黑漆漆的眼眶里两点红光向下看,不敢和折阳对视。
他一起来,身前藏着的东西就露了出来,是折阳的睡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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