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您可要为下官主持公道!江城眼眶微红,大有老泪纵横的架势,舒岸刚及谈论夫家的年纪,就这么死了,还被人辱了名节,死后都带着污名不得安生
师禾坐在侧位上,眼神淡漠:陛下醒后自会为你主持公道。
江城一噎:可我们已经等了半个时辰,陛下这
他本就不怀好意,这侮辱臣女的罪名是要架在慕襄头上的,被师禾这么一说,慕襄反倒是成了要主持公道的那一方了。
眼看师禾没有搭理他的意思,江城又将目标转向了刚刚才到的宋晋身上,语气伤痛:太师家中也有幼女,该知道这是何等悲戚之事
节哀顺变。宋晋头发花白,朝江城微微颔首,但也没有接茬的意思。
慕襄在外面听了一会儿,等到江城的独角大戏结束,他才走进来:听闻江卿家中女儿跳湖身亡了?
是臣弟之女江舒岸!江城一副悲痛神色,舒岸生性活泼,谁料遇到这种荒唐之事?
慕襄点点头:是挺活泼,活泼到在庄重森严的皇城中脱鞋戏水。
师禾朝他看过来,慕襄避开他的视线,直接走回主位上坐下。
江城自动忽略了慕襄口中的讥诮,狠狠皱了下眉头:陛下果真见过家女?
慕襄:自然见过,不然怎么识得江家此般荒诞的家教?
江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跟染了色似的:那敢问陛下,可有对家中侄女做出越轨之事?
此话一出,全场一静。
江城怕真是没把慕襄这位新皇放在眼中,才会如此大胆直白地质问新皇此等罪名。
慕襄问道:江家女儿可算倾国倾城?
江城:担不起。
慕襄再问:可算是国色天香?
江城:
比如温家小女又如何?
自是比不上。
慕襄往后靠了靠,带着几分闲散几分讥讽:那敢问江卿,孤何至于此?
江城气得吹胡子,眼睛瞪着慕襄一副说不出来话的样子。
慕襄将江舒岸评击得一无是处,既算不上倾国倾城国色天香,也比不上温家小女温英软,那慕襄是瞎了眼才会放着自荐的温家不要来羞辱江舒岸?
江城跪了下来,痛心疾首道:臣知陛下与我江家心有隔阂,可也不该,不该讲气撒在一个弱女子身上
宋晋微蹙了眉头,他本是欲言又止,但见师禾从容地端起茶杯放在唇边轻轻一抿,便因看不懂师禾的态度又沉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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