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他知道,他没办法给她提供一个更好的环境去发展,让她前途璀璨。
可事实不像温风眠想的那样,他也没料到嬴家只是要一个活体血库。
“兄弟几个派人走访了嬴家到清水县的这几百公里的路,挨家挨户地查了。”年轻人拿出一沓资料,“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被查到了。”
傅昀深接过来,眸光冷戾。
“当时有一伙人,带着一个婴儿在路途中的一个小旅馆落脚休息。”年轻人接着说,“少爷您也知道,当年住店还不需要什么证件,很容易就遮掩过去。”
“那个旅馆在十年前酒倒闭了,我们找到了以前的老板娘,最开始不管我们问什么,她什么都不说,最后兄弟们用一百万让她开口了。”
虽然时间间隔得太长,但老板娘对这件事情却印象还很深。
那伙人是一个男的两个女的,当时他们带着一个婴儿来住店的时候是半夜。
老板娘是已婚人士,能辨别出来女的根本就没生过孩子,分明也不怎么会抱孩子。
而且婴儿身上的穿着,和这三个人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
最重要的是,凌晨老板娘起夜的时候,还听到了这三个人的对话。
说是有大家族的人给了他们一大笔钱,让他们把这个婴儿送的远远的,让她自生自灭,生死随意。
要么死了,要么永远都不会出现在沪城。
老板娘怕惹麻烦,也就没往外说。
最后旅馆的收入也不好,老板娘也没再开了。
这么多年她记着这件事,因为心里实在过不去,还做了一段时间的噩梦。
他们找过去的时候,老板娘一直闭口不谈的原因也是这个。
在老板娘看来,当时的婴儿早死了,说出来也算是解脱了。
傅昀深没说话,还在看,眼神越来越深。
“这几个人把子衿小姐扔在了清水县那边的河旁,还专门用河边的草盖住,事情做完之后,他们就跑到国外去了,现在都被咱们的人控制住了。”
“用了点手段,他们什么都说了。”年轻人冷笑一声,“大概是他们没想到子衿小姐活着回到了沪城。”
换谁都不会想到。
“嗯。”傅昀深也翻完了资料,他淡淡,“准备一下,到时候全部发到网上去。”
“到时候?”年轻人一愣,“证据咱们现在很足了,少爷您吩咐一声,人可以直接抓起来。”
“再等等。”傅昀深眉眼散漫,“等小朋友玩够了开心了。”
年轻人:“……”
他觉得,他们少爷这人还没老,就已经有了一颗老父亲的心了。
“现在——”傅昀深慢条斯理地抬起眼睫,嗓音温柔,说出了的话却狠得让人心惊,“弄不死就行。”
年轻人神情一凛。
弄不死,那是比死还狠。
他迟疑了一下:“如果没查到真相,我还真想不到是她干的。”
从那一男两女口中逼问出来后,他三观都碎了。
但证据摆在眼前,不信也得信。
傅昀深没什么意外,不置可否:“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