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城茫然,他沉思了许久,许久,他终于明白前一刻的心酸悲伤是怎么来的了。
既然回来了,就别走了。
苻坚,他怎么能改过自新。
他这个人。
一向如此。
只要是自己看上的,就会打造一间完美的囚室,锁在身边。
萱城掩面叹息。
“阳平公,淳展之在殿外求见。”
“让他进来罢。”
南岸退了出去,殿门被打开,又被轻轻的关上。
萱城仰头倒在榻上,无力再醒来,过了一会儿,他的视线中出现了一双桃花媚眼闪烁个不停,“阳平公,还不起床吗?那好,不起了,我陪你睡觉吧。”说罢,真要掀开被衾而上。
萱城惊了一下,“你干什么?”
“陪你睡觉啊。”
“不用。”
“我奉旨要做的事就是陪你,你做什么我只好陪着咯。”
“奉旨?”萱城走下床来。
“对,换个词就是,说媒。”
“喂,阳平公,穿衣,穿衣啊。”他捏着衣服跟上,将衣服完完整整的给萱城穿好。
“明月来了。”
“他来做什么?”
“伺候你的起居啊。”
“当真把这里当成后宫了么?”萱城讥讽冷笑。
“还有,他让你来陪我作甚,你懂我吗?”
淳展之摇摇头,思索状,“不懂,不过,也不用懂。”
“我本是山野闲散之人,就算陪你也不会误事,外面的那些人可不一样,他们都有政务在身的。”
萱城倏尔道,“他交给谁了?”
“什么?”淳展之茫然。
“哦,你说的是政事吗,如今吕光任丞相一职,你知道的,他是前太尉吕婆楼之子,与陛下又是至交,政行明断,朝野肃清,你不用担心。”
萱城早该想到,只有吕光,他能接手王勐丞相一职。
“不要想了,不必想那么多,一切有陛下在。”
“是啊,他多么无所不能啊。”萱城冷嘲热讽的语气。
淳展之只是笑笑,外面有人进来了,是明月。
萱城见到他的第一眼,有些忍不住了,他似乎长高了一些,也长大了一些。
“阳平公,主子,您终于回来了。”
他放下手头的东西交给淳展之,似乎是一副长长的画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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