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以为慕容冲会进一步的时候,胸前抚摸的动作却忽然停止了。
久久没有触碰,萱城睁开眼来,映入眼帘的一幕却令他震惊不已。
此时此刻,时间静止,万物静寂。
天广地阔,平阳府如此之小,小到一个人的悄然而至将这府中的一切光芒都掩盖了,将这屋内的一切光线都吸收到了他的身上。
苻坚。
他欣长的身姿赫然呈现在眼前。
一刹那,萱城只觉得世界都停止了转动,他的眼睛死死的定在了面前人的身上。
他不知道如何开口,身体像是被点了所有的穴道一样。
前一刻身体的虚软无力和酥痒难耐就在这一刻尽数消逝。
他想伸出手来,可手臂也被钉在了地上。
他想叫出来,可嘴里像是被堵住了一样,怎么都发不出半个声音来。
苻坚,他的哥哥,这具身体的亲哥哥。
四个多月未见。
可他不觉得是四个月,似乎是一年,是三秋,是一世,是一千六百四十年…
他一身灰色素衣,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的累赘,素到仿佛一个行走世间的乞丐一般。
他的手中,只有一把剑。
一柄比萱城见过的所有利剑都长的剑。
暗红色的剑柄,锃亮的剑刃。
此刻,剑柄握在他苍白瘦弱的手指间,剑刃直指前一刻还在肆意妄为的慕容冲,剑与慕容冲的脖颈只差一根细线的距离,甚至说,剑已经划破了慕容冲的皮肤,因为,银色的剑刃上已经沾了血迹。
他是怎么进来的。
平阳府中侍卫重重,又有骑士守在府中,他是怎么穿过段随、韩延、慕容永的把守而进入到慕容冲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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