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是吗,太守大人每日都出城打猎,果然是马背上的鲜卑一族啊。”
“呸,什么马背上的民族,还不是被我们的秦王灭了国,谁人不知,如今这个美貌的太守大人当年是秦王的床上玩物,怕是去发泄胸中闷气去了吧,哈哈。”
萱城抬头望去,只见坐在另外一边角落的几桌客人在纷纷议论着,他们口中的太守大人正是慕容冲。
“怪不得如今这太守府一个侍女都没有,听说那慕容冲可是变态了,身边聚集了些美貌少年,白日陪他出城打猎,晚上就睡在一起,啧啧啧,这是什么爱好啊,难不成做了我们秦王的娈童,对女人就不行了吗?哈哈。”
那些人议论完还不忘嘲讽的讥笑。
另外一桌的人拍桌震怒了,“你们在乱说什么,自从太守大人来了我们平阳,百姓的日子是不是一日比一日好了,你们这一些人,整日无所事事,抓着太守大人的过往议论,小心哪一日你们也沦为阶下之囚。”
方才那些议论的声音低了下去,“还是别说了吧,他说的也不错,别看那慕容冲长的绣花枕头一个,做起事来倒还真行。”
“只可惜啊,这倾国倾城的容貌怕是我们无缘相见喽,谁叫人家只对美貌少年动心呢。”
“啧啧,你好变态啊,竟然对娈童感兴趣。”……
议论声渐渐下去了,萱城盯着那些人丑陋的嘴脸,再也没有了继续坐下去的心思,刚想起身,手腕就被身旁的慕容永按住了,萱城惊愕的看着他。
“他们说的是事实。”
萱城看他的脸色一派严肃,只道是他听进去了那些人的议论应该要动怒的,却没想到他这般平静,“坐下来吧。”
萱城慢慢坐了下来,慕容永道,“没必要动怒,他们说的不是假话。”
“是,他们所言非虚,慕容冲是曾经做过娈童,可那又如何,那是他想做的吗?慕容永,你是他的叔叔,这些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你的侄子,你还能这般若无其事,我真是佩服你。”
“好了,不要再说了,别为了一些闲言碎语我们自己倒起了争执,你们说的那些往事我都不懂,我只知道,我们的陛下是好人,慕容冲也不是坏人。”连成衣抚摸着二人的手腕,轻声轻地的说。
随便上来了,萱城一瞧,一碗清汤面,配着野菜,真是随便啊。
离开客栈,萱城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就朝着平阳太守府的方向而去,此时已是日落时分,太阳从西边斜照了下来,走了约莫着五六里的路程,平阳太守的府邸便进入了视线中,府门前有一颗高大的梧桐树,枯黄的叶子在秋风中摇晃着,枝干高大粗壮,上面停歇着一只孤独的大雁,它仰着脖子长鸣一声,似乎是落了单,此时节,北方的大雁都要一群一群的往南而去,萱城远远的望着,望着,他走不动了,也不敢再走了,他怕再往前一步会犯错。
可慕容永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道,“既然来了,我们去见见他吧。”
萱城想了想,他说的没错,毕竟自己与他之间并无任何过节,伤他的人是苻坚,不至于两人一见面就要刀剑相向,正要向前而去,这时候,不远处忽然响起了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奔驰而来,萱城转身望去,只见一片滚滚黄沙中,一个数十人的骑士队伍奔袭而来,马匹高大俊朗,马上之人皆一身黑衣,身上背着弯弓,箭囊拴在马背上,里面装着十几支的箭镞,马背上还有一些滴血的猎物,他们右手勒着马缰,左手各持一柄长剑,这些人头发披散,骑于马上就像是一群来自与草原上的铁血勇士一样,萱城蹙眉,为何这些草原黑骑士会出现在平阳太守府门前,忽然,他的眼睛捕捉到了一张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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