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坚送他们走出宣室殿,谢石站在殿外高望四方,一时感慨万千。
“所以,司马氏才一退再退,一败再败,皇兄雄才大略,并不醉心于宫廷之乐,天下江河之美,才数皇兄心中所想。”
萱城与谢石并排行走在皇宫驰道上,二人走的极为迟缓,谢石小声说,“慕容冲真的出宫了?在下怎么以为秦王对前燕国皇子念念不忘呢?你瞧这满园翠竹梧桐,秦王后宫凋零,难道不是在等他吗?”
萱城心里一杵,脸色不悦,“你对皇兄之事看的这般透彻,你会卜算吗?你能算到吗?他是不会再回来的。我看你们晋朝人真的是闲散太久了,专门去打听人家的宫闱之事,你们不是最好这口吗?臣下都要去一一八卦帝王后宫之事,桓温不就是以这样子的理由去废了你们的海西公吗?怎么,如今你们谢家的人也干起这等事了,那我看,你们该去扒一扒你们那位司马昌明的后宫,而不是我皇兄的私事。”
“你看你看,我不过是说了一句闲言碎语罢了,阳平公一下子就数落我这么多句,你看不惯了?放心,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闻,我们南方,人人家中都有娈童侍妾,人家石崇和和王恺斗富时,双方曾拿出了一百娈童作为赌注,你可没看见,石崇的家院内站满了美貌少年,最后输的好惨,这一百少年都被王恺赢去了,令人好不羡慕啊。”
“呦,堂堂晋朝尚书仆射大人,也会对娈童感兴趣?”萱城借机调侃。
谢石说,“我不是对娈童感兴趣,我只是对那慕容冲感兴趣,到底是什么样的美人,能令秦王恩宠三年,空置后宫,这可不是一件有利于家国后代的事,秦王魄力。”
“你。”萱城睨了他半天,还是没说出完整的话来。
当晚,萱城陪谢石漫步长安城。
夜晚的城中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商贩们都出来做夜生意,吆喝叫卖声比白日里愈发热闹。
谢石的声音在耳边发痒,“你们长安有没有妓院?”
萱城狠狠的点了一下他凑过来的笑脸,“胡说什么,长安哪像建康,你以为处处是秦淮楼啊。”
“哎,伤心啊,我可是有一件重要事要向你透露喔,你就这么打发我。”
“什么重要事?”
“都说了是要事嘛,哪能这么随便就能告诉你的,你请我玩,我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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