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城和慕容永倒算平静,可姚苌在一旁嘀嘀咕咕了,“嚣张什么,过不了多久老子灭了你们的老巢。”
“你安分点,以前看你还算文雅,这下怎么觉得你愈发的野蛮了。”
“那也要看对谁了,阳平公,我对你当然得文雅点,对这些蛮横的家伙,我才文雅不起来。”
嗯,辩驳的有理有据。
从门口进来便是一段石板幽径,空气仿佛一下子都清净了许些,山水之气铺面而来,一条幽幽的小河横贯在寨子面前,河边尽是石头铺成的路面,三人走过石板小径,河边有洗衣洗菜的妇人,想必是在准备着晚膳了。
清澈见底的河面上,一轮一轮的风轮水车正在旋转着,有妇人提了木桶前去装水,水车的后方河流的背面便有一大片的农田,绿油油的庄稼苗子长势非凡。
“这里称得上一片世外之地了,百姓生活的多好。”
姚苌小声说,“那都是表面,如若不然,张育怎么会起兵造反,这里的酋长张重平日里压榨百姓的很,张育来了,张重便被说动造反,可见他们背地里勾结,谁不愿意和平安稳的生活着而要去逼着百姓造反。”
萱城思量了下,姚苌说的在理,张育张重都不是好人,若是好人,怎么会放着和平的生活不做而去做贼人,可怜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
再往前走,青石板路变成了木板路,地上铺成的都是黑木,踩上去发出了一下一下坚实有力的声音。
此时,那处尖在空中的圆形建筑呈现在了面前,足足有百尺之宽,下宽上窄,逐层递减,到了顶层便只有一个尖尖的塔顶了,烛火点燃了,黑木板路的两旁也是黑木板结构的长廊,长廊上站满了兵士,跟在寨子前的兵士穿着打扮一样。
圆木寨的面前有一处宽大的门,门口站着兵士。
“你们在此等着。”又是蛮横的语气。
姚苌哼了一下,萱城低声对他说,“待会见了这里的人,你收起脾性来,我们是来和谈的,不是在置气打赌的,何况我们人数劣势,你若是不想被扣留,就忍起来。”
“是,是,我的阳平公。”
这话音刚落地不久,那俩士兵就出来了,语气稍微好了些,“酋长请三位进帐内说话。”
那人掀开门口的帐帘,萱城三人踏进圆寨里面,前面二人领着,萱城微微扫视了一下这里,是一个极为宽大的场所,里面足足能容得下百人聚会,两侧有坐着的人,对他们投来了怨气十足的眼光。
“酋长,人已带到。”
“好,你们先出去吧。”萱城听着这个声音有些清冷,是位于中间的那人发出来的,他的两边还有各一人。
萱城目光直直的盯着前面的三人,他打量了起来。
中间的一人面容粗犷,头发披散,头上带上牛角装饰成的尖帽,右耳佩一只耳环,身穿红色袍服,颇有武人气概。
他右边的人长相斯文秀气,面容白净,细眉长眼,眉梢处竟然一点黑痣,并未带帽佩耳饰,身穿青色长袍,颇有文人道士的秀气。
左边的人也未戴任何配饰,穿着打扮跟右边的人甚为相似,只是面容稍微黑了些,不似右边那人的白净书生气,五官倒也端正。
“你就是苻融?”中间那人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