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做甚,这么好的事你要是不愿意,那你来骑我的马,我去占这个便宜。”
慕容永闻言,只好上了马,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也许正是因为慕容永的原因,萱城当晚最终还是没有坚持夜行了,而是住进了梓潼太守府。
姚苌有些后悔自己的怂恿了,自从慕容永跟萱城并行之后,他的谦谦君子阳平公似乎早就忘记了身边还有他这么一个人。
梓潼太守府距离剑门关镇南面不足百里,约莫六十里的距离,黑夜中太守府朝南而立,府门前零星火光,一人领着身后三五兵士恭恭敬敬的等待。
梓潼太守裴元略亲自到府外迎接他们的,看来梓潼也是早早的就收到了阳平公南下的讯息。
裴元略是个文人中的武将,曾经在中央任谏议大夫,很有武将的杀伐气质和儒家文人的雅量,对萱城一行礼节不失,安排的极其周到,连住房的规格都是严整了的。
萱城在二楼的上房,慕容永和姚苌在一楼的客房。
萱城召见了裴元略,他问其梓潼的军事方略如何,裴元略回答的一丝不苟井井有条,更令萱城惊讶的是,裴元略竟然在梓潼训练的水师。
“你在陵江驻训?”
“正是,陛下命属下在蜀地练兵,蜀地多流民,只有陵江是一处练兵的好地方,如今水师已有两万的规模了。”
“两万水师,这不是一个小数字了。”
“远远不够,阳平公,平定张育之事非水师不可,益州多山川河流,虽然没有大山阻拦,可毕竟这里地形地貌复杂,张育的老巢又极其的隐秘,若是步兵士卒硬要攻打其营地,我们也不会占大多便宜,如此,水军的作用就出来了,我们沿着陵江南下,从水路登岸作战,藏匿于山中,摸清他们的老窝,这样会有利许多。”
“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会同张育交战,战争的本义也不在杀人,不在攻占其巢穴,不战而屈人之兵,还是上策。”
“阳平公,张育之事并不简单,晋朝有人来了。”
萱城闻言一怔,“你指的是桓玄?”
裴元略点头。
萱城说,“这个我已经知道了,不跟晋廷之人交手,这是最好,若非真到了那一步、、”他顿了一下,又道,“那便另当别论吧,只需记下,我们来蜀,只为平叛,秦之反叛,而不为与晋争夺政权。”
“是,属下谨记。”
萱城对裴元略的印象极好,苻坚曾经大为赞赏其军事才能,如今一见,萱城愈发肯定了,也许苻融早早的便熟悉此人了。
萱城有心发展水师,苻坚在这一点上竟然跟他谋和了,只是他没料到原来苻坚早就打算在蜀地练兵了,还瞒着自己,可给各郡太守下旨接待自己的也是他,如此看来,苻坚也是有心让自己接触蜀地的水军一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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