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来承担责任。”
“身缠骂名,百姓厌恶。”
“一切有朕担着。”
萱城直直的盯着他深情的眸子,随即却平静的笑了,“不会的,皇兄,这一切都不会有,我会和平的处理好这件事。要战,也是与张育一战,我们与晋朝,还不到不得不战的时刻。”
“朕信你。”
霎然间,萱城内心翻腾万千。
这三个字,好沉,好重。
萱城最想得到的,其实到头来,不过这三个简简单单的字眼。
当然了,这一日,苻坚没有告诉他为何独独要派姚苌跟随他一同前去蜀地。
萱城也没有再追问了。
苻晖是最后一个走的。
他从外面进来的时候,静阁的视线暗下来了,外头的阳光都藏匿起来了。夜上来了,皇子们都回去了,这一次,苻坚走的很及时,不用萱城下逐客令。
“皇叔?”
苻晖看着萱城手里捏着的一张纸牌。
“晖儿,你还没走?”
“皇叔。”
……
“太子哥哥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萱城感到疑惑。
苻晖的目光落在萱城的手里,那些一张一张写满数字的纸牌上,久久不语。
然而,最后萱城还没有回答,苻晖却静静的说了一句,“无论何时,你是晖儿的皇叔。”
苻晖也走了。
自从苻晖在太学中任教以来,他住在阳平公府的时候少了,有时候还要去新军营训练,他就更加腾不出时间了。
于是,到了最后,留在这空荡荡的王府中陪着自己的只有满园的慕颜花,千万种颜色,千奇百艳。
萱城享受着夜,长安城春天里的凉夜。
明月担心他,一直在他身后站着,萱城在花园里坐了多久,明月就在后面站了多久,他的手里,一直紧紧的攥着一件厚厚的金丝鹅绒袍。
因为他们的阳平公最怕冷,即使是在春天,也像过冬一样。
最后一天,姚苌过来阳平公府了。
萱城对他不冷不热,明月倒是格外的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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