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宏和苻睿面面相觑,又被点名了。
这就叫躺枪,别人说话你总是中招,谁让你身为兄长呢。说话做事总得长幼有序,小的轮不到,为长的总是一遍一遍被点名。
萱城郑重道,“皇兄,我希望皇侄们都听进去了我的评价,晖儿,你来吧。”
这是萱城发自内心而出的,他对苻坚的几个儿子都是研究过的。
方才他那一席话都是发自肺腑。
苻宏孝顺懂事身为兄长,又被立为太子,理当持重国事,苻睿懂武,理当上沙场磨练,可他们性子都极易冲动,所以多读书多学古圣人之言。
苻晖性子柔弱文雅温和,他既要读书学儒,更要多学习战场之事。
苻琳身为幼子,此刻他跟着他几个哥哥们一起读书就可以了。
萱城一心希望大秦好,希望苻氏好,所以他对这个名义上的皇侄们亦是贴心的好。
“好,既然皇弟这么认真的评价了你们几个小子,晖儿,明日开始你便跟着你皇叔学习吧,太子,这修建太学的任务就交给你了,睿儿,你协助你哥哥,琳儿嘛,你就等着你哥哥们建好了这学府后等着去学习吧。”
萱城急道,“皇兄,扩建太学的任务我可没说要交给宏儿。”
“皇弟,你那意思朕早就听出来了。”
萱城争也无益,苻坚在自己面前总是一副一本正经耍无赖的模样。
一顿家宴就这么搞成了点评小辈,夜色很快上来,家宴也走到了尾声,荀皇后,张伶然一一拜别,回了宫,苻宏,苻睿,苻琳也拜别了萱城,苻晖要走,萱城叫住他,“晖儿留下,我有话跟你说。”苻晖听话温和得很,别人说的他似乎从来就没有反驳过。
苻坚道,“明日再说,你这生辰真搞成了国事,朕都不忍心。”
苻晖看了看两人,一时不知所措,萱城道,“这才什么时候,离明年还有几个时辰呢,晖儿你别走,我要跟你说点事,皇兄你回去吧。”
苻坚愣住,一脸无奈,“怎么反倒最后你要下令逐的人是朕啊。”
萱城知道他这人耍无赖便不再多话,拉住苻晖的手腕便走,“晖儿,你跟我来。”
苻坚跺脚,“皇弟,你。”
暖阁,火炉里烧着火炭,明月过来又添加了些炭,又小声抱怨,“主子真是作,圣上说了把宫中的火炭送些过来就是不要,府上这些炭一点都不好,加多了味道太熏,还得保持空气流通,加少了根本就暖和不起来。”
萱城早就听到了他低声说的那些话,碰了他一下,道,“你少说话,宫中好你怎么不在宫中待着,倒跑我这里来。”
“主子说话可真是没心没肺啊,明明是你跟圣上要了我。”明月轻轻走过去推开了外面的窗户,外面有细细的风流了进来,屋内暖和的很,萱城早就想吹吹风了解解晚上的酒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