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坚沉默不语。
萱城望去,苻坚脸色有些不好,也许是方才这些话自己说的重了,帝王之位,不是谁都能坐的好。
“文玉哥哥。”萱城这么温柔的叫,苻坚目光对上他的眸子,似乎不可置信,“皇弟。”
“文玉哥哥,你要听我的,相信我,外姓不可信,反叛之人更不可信。”
他握着苻坚的手,暖唿唿的,阵阵暖流传入心窝。
“圣上之令没有收回之理,既然下了,我不怪你,苻坚,你所做的一些错误,日后我都为你承担。”
萱城哪有什么骨气,一遇上苻坚那眼神,他连身子都软了还有再争辩的勇气么?
兄弟之情,也许天生就是互相服软吧!!
苻洛的后事延续至今终于有了一个下文,苑川并乐都数月之余,北海公苻重被封为镇北大将军,镇守蓟城,幽州归邺城,通通由苻丕掌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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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坚叫住他,“萱、、?”
王嘉说,“萱者,忘忧。”重生之命,该忘则忘,心中藏事,不端之症。
萱城问,“苻坚,你可听过张重华的故事。”
“未曾。”
苻坚趴在几案上睡着了,迷迷煳煳中,萱城却从他口中听得,“我只知张幼文之事。”
萱城在静阁中查阅书籍,翻看了很久,他决定下次明月来禀报时他一定第一时间出府相迎。
然而,下次未到,不出一日,张天锡又上门了。
明月刚跨进门,大喊,“主子,你不想见的人又来了。”
“谁说我不想见,请他进来。”
张天锡对萱城很是尊敬,也许亡国之君的命运不好过,他不得不毕恭毕敬。
萱城破天荒的让明月煮了上好的茶叶,听说还是西域进贡的。
“请,归义侯。”
茶水氤氲热气,仿若薄雾,茶尖在热水中根根笔直倒立,一片翠玉色。
“阳平公府上竟有这等好茶。”
“你识得此茶?”
张天锡道,“此茶名唤银松,乃是西域所产,我在姑藏之时,有旧臣曾从西域弄过来一些上贡,臣有幸尝之。”
“何味?”
张天锡绯色染脸颊,却不多言。
“怎么,归义侯觉得我怠慢了你?”
“不,臣无此想法,只是,银松虽为稀缺名茶,却实在无味。”
张天锡说对了,银松有何味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