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接触温柠比较多，陈芳事业心还算强的一个人，都有点咸鱼了。

该放松时要放松，该拼搏时就拼搏，不要让自己一直保持在很紧绷的弦上，容易断。

不知想到了什么，陈芳还提了件事，语气有些惊讶：“你知道楚智吗？”

温柠瞬间警惕了起来：“我知道，之前在节目里出现过，怎么了吗？”

陈芳道：“楚智的经纪人联系了我，说楚智很欣赏你的原创能力，想要和你一起合作推出一首单曲。”

温柠眉头微皱，下意识想要拒绝，但话到嘴边又觉得反应太快了，便问：“你的想法是？”

陈芳有些激动：“那是楚智啊，国民度TOP1，号召力TOP1，经他手的综艺节目、影视、动漫，没有一个不火的。如果你能跟他合作，搭上了这趟顺风车，你以后的唱歌事业恐怕会更上一层楼了。”

末了，陈芳又补充道：“而且你之前在节目里被他夸过，要是能进一步合作，应该会被很多人期待。”

外界经常有说厉害的导演捧红谁就是什么女郎什么女郎的，被楚智捧红的歌手或者演员，也被称作“楚女郎”，星途一帆风顺。

温柠试探地问：“楚智经常这样乐于助人的吗？”

陈芳仔细想了想，不太确定地说：“好像是吧，尤其是今年，他每个月都会推出跟人共同的合作企划，今年似乎都没出单独出个人的项目。”

温柠：“这是怎么说？”

陈芳：“也没什么，就是歌曲、电影、综艺之类的，他今年都是跟人合作一起推出的，其实这样更好，他的影响力已经很高了，不需要再高了。”

“毕竟站在他这个位子上，如果自己推出的歌曲或者电影、综艺比不上之前推出的，或者比之前要平庸一点，民众都会有些接受不了，对他过多苛责。他这样做，反而给了其他人出头的机会，又降低了风险。”

温柠想了想，又问：“你知道他都跟谁合作吗，是圈内的新人还是老人居多？”

陈芳随意地说：“名导啊，有名的综艺策划组、在圈内很有实力的原创音乐人……不过这很正常，以楚智的咖位，不跟这些人而是专挑新人的话，反而有些不正常吧？”

不知怎么，温柠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词：黔驴技穷。

温柠平静道：“不了，虽然跟楚智老师合作对我的名气有所帮助，但陈姐，你听说过‘文人风骨’吗，我一个原创歌手，那些原创是我脑子里的想法，全是我自己想出来的，跟楚智老师合作，我反而还觉得是他搭了我的顺风车。”

陈芳被这强大的思维噎得说不出话来，好、好强大的自信啊！

温柠笑了笑，调皮地说：“所以还是算了吧，你回绝地委婉一点，就说我太忙了不好意思之类的。”

陈芳回过神来，道：“放心，我比你更怕得罪楚智。”

起码她没有温柠这种自信，哪怕是在暗地里，也没有。

聊完了工作上的事，温柠挂断了电话，抬头看了眼窗外的天色，下午三四点的盛夏，天空还是非常明亮的。

她叹了口气，趴在模型前看着小男孩和小女孩，将小女孩挪到了小男孩身边，让它们两个小手牵小手，喃喃：“你们就好了，想在一起就能随时在一起，不像我……”

忽然心梗。